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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
安娜轻声说,这句承诺随着那天午后的阳光一样,深深地印在了男孩儿的心里。
两个礼拜之后,卡列宁说他们要准备回彼得堡了。
卡列宁说这话的时候,谢廖沙正在挖他的布丁,他比任何人都更关心母亲和小宝宝的健康。
“妈妈可以回去吗?”
谢廖沙担忧地问道。
他从一些夫人那里得知怀孕是一件很凶险的事情。
“别太担心,谢廖沙。”
安娜说。
谢廖沙从凳子上下来,他走到安娜的身边,先用小手轻轻地碰了碰安娜还没什么起伏的腹部,然后才抬起脸来说:“现在她还很小,火车会把她颠出来吗?就像雷斯垂德夫人果篮里的西柚一样?”
安娜被逗笑了。
“如果她被颠出来了,你可以把她再捡回来。
就像你之前帮助那位夫人一样。”
安娜半真半假地说。
谢廖沙露出一个惊恐的眼神,然后他知道自己被骗了,所以撅撅嘴。
“我真担心。”
“无谓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谢廖沙,难道就因为这样,你打算在你母亲生产之前都一直不回去吗?”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谢廖沙小声地咕哝。
卡列宁拧起眉毛,在他开口之前,安娜拍了拍这位高官先生的手臂,道:“他只是太担心我了。”
安娜摸摸谢廖沙的头发,然后又碰了碰他的耳侧,他们正腻歪的时候,卡列宁说:“对于这种情况,我也是担心的。”
母子俩望向男人。
卡列宁略微咳嗽了一声,然后又敛眉说:“我已经询问过斯留丁了,你现在的情况可以乘坐火车。”
“哦。”
安娜微笑起来。
他们回到彼得堡的那天是初夏的第一场雨,空气中有些潮湿,还微微的发粘。
比卡列宁预计的要糟一点,安娜有点低烧。
斯留丁不建议用药物,所以只能安娜自己扛过去。
他们回家的时候是上午十点,按照原来的行程,卡列宁需要先回政府部门一趟。
安娜本不是个矫情的人,尽管卡列宁没说,但他急着赶回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向对方表示,她可以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卡列宁看上去头一次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会照顾妈妈的,父亲。”
谢廖沙认真地说,他在这段时间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哦,我们都差点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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