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扔了手里带血的鞭子,打开藤箱拿出了一条带着倒刺的蛇皮鞭,男子一看浑身都哆嗦起来。
青袍男子也不废话,扬起蛇皮鞭就要抽,男人尿了一裤子,哭喊道:“我说,我说。”
“我是大皇子的人,可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男人哭的涕泗横流。
青袍男子不信,一鞭子抽下去收回来便拽下男子好几块皮肉,男人惨叫,皮肉生生被拽下来,当真叫的惨绝人寰,青袍男子握鞭的手禁不住抖了几下又牢牢攥紧。
“说实话,梅怜宝是不是大皇子给太子施的美人计?”
男人使劲摇头,噼里啪啦都交待了,“不是,是我自作主张。
我是大皇子深埋到詹事府的暗桩,至今为止只给了我一个命令,让我尽快得到太子的信任,其他时候怕被发现行迹,一直没联系过我。
我在一次上街闲逛时偶见梅怜宝的美貌,觉得此女大有可图,就找到了此女的父亲梅严德,和他父亲合谋,制造了一次太子和梅怜宝的偶遇,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说谎!”
青袍男子一咬牙又抽了一鞭子。
男人惨叫一声,哭号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柏元琅,柏爷爷,你相信我,我没有一句隐瞒,哦哦,还有一件事。”
柏元琅大喝,“说。”
“我第一次见梅怜宝就想上她,那天翻墙进梨园就想上她的,被她差点打死。
再也没有了,真的再也没有了。”
“梅怜奴又是怎么回事?”
“我根本不认识她啊,一定是梅严德那个奸诈小人安排的,不关我的事。
柏爷爷,求你放了我,行行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牢房外有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柏元琅扔下鞭子跟了出去。
一前一后,一个高壮,一个瘦削的男子从假山里走了出来,假山一侧便是潺潺流水,流水中还飘着干枯的莲叶。
“殿下。”
柏元琅拱手,“还要再审吗?”
“不用了,把他埋到他回家路上的臭水沟里,制造他喝酒醉卧臭水沟不甚淹死的假象。”
柏元琅咽了咽口水,眼有些直。
孟景灏拍拍柏元琅的手臂,“孤现在能全然信任的只有母后的嫡亲血脉,孤的外祖父、亲舅舅和表兄弟们了,以前是孤的不是,怕父皇忌讳孤与你们亲近,有结交外臣,结党营私之嫌,又怕你们担上教坏太子意图不轨等莫须有的罪名,才疏远了你们。
现在孤想明白了,父皇有很多儿子,但孤却是外祖父唯一的外孙子,咱们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往后这地下牢房可能还用得着,琅弟要习惯才好,瑾大哥让你来审问,怕就是有锻炼你的意思在里面,好好干,孤先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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