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这么美的人不跳舞就是暴殄天物。”
蓝笙一步三颠,摸一把梅怜宝的脸,牵了她的手就带着梅怜宝跳起来。
梅怜宝绽开笑颜,比红梅更艳。
端着水晶杯的妩娘已经醉醺醺了,眼睛朦胧着,也认不清这些穿着相同舞衣的姑娘哪个是哪个,只恍惚看见一个不听话的,竟然没换舞衣,那么不合群,还了得,一掐腰一声吼,“来呀,按倒,扒了她的衣裳,换上咱们的舞衣,来了咱们梨园还想守身如玉,狗屁,想吃罚酒可是要命的事儿。
乖乖,换了吧。”
“换了换了。”
蓝笙也醉的不轻,走路虽打晃,但还知道自己的屋子在哪儿,不一会儿拿了自己的一套红舞衣出来,往天上一扔,下头的姬们争先恐后的抢,这个抢了披帛,那个抢了纱裙,梅怜宝则被一个红肚兜盖了脸。
被扒衣裳触到了痒痒肉正笑的花枝乱颤,推搡着不知谁的腰肢胸脯,又不知被谁占了便宜去。
欢声笑语,娇嚷媚嗔,千红万艳,春光乍泄,真是好一片浮华烂艳。
姑娘们七手八脚,很快就把梅怜宝打扮好了。
梅怜宝从一片蓝裙姬里挣出来,抢了人家的琥珀酒,一饮而尽,对酒当歌,诗性忽浓,“人生得意须尽欢,马蹄裹尸还……”
“好诗。”
妩娘一拍大腿。
蓝笙嘻嘻醉笑,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艳肉一坨瘦……”
妩娘再拍另外一只大腿,“好诗!”
唯一没喝醉的浮叶望着这群醉生梦死的女人,翻白眼,满心里鄙夷她们太没有追求。
“蓝笙,大才啊。”
梅怜宝冲蓝笙竖起大拇指,赞赏钦佩。
蓝笙哈哈大笑,一把抱住梅怜宝,“吧唧”
亲一口,“阿宝大才啊,对仗工整,很工整,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梅怜宝没醉,却早就醉了。
咕嘟咕嘟饮了一大口,极为认真的思索一阵,灵光乍现,“今我舞古梅下,醉梦大觉,千红一枯,堕天下……”
妩娘激动的泪眼汪汪,坐地上大哭,“好诗,好诗,当舞,当歌。”
于是琴瑟笙箫一起奏响,诸美共舞,翩跹艳绝天下。
“歌呢,歌呢,浮叶你又不听话,小心老娘的藤鞭。”
浮叶哼了一声,还是开唱了。
“则为那无媒匹配,勾引起无了结相思,染下这不明白的病疾,眼睁睁的将我来抛离……”
梅怜宝摇头,狠狠摇头,“不对,这会子不该唱这陈词滥调,无病吟哦,换一个,换一个。”
蓝笙也跟着捣乱,拿雪砸浮叶,“换一个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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