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手里,如一只蚂蚁,拇指和食指相互一搓就能将她搓成血水似的。
可她还在笑,笑的那么无怨无悔。
手劲就在那笑容里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甚至开始发抖。
孟景灏蓦地松了手,背手在后,攥成了拳头,却怎么都无法攥紧,手心里满是那纤细的触感,心有余悸,“你疯了吧!”
梅怜宝跌在地上咳嗽了几声,仰着脸看居高临下的孟景灏,扶着墙缓缓站起,“因殿下早疯了。”
狭窄的小隔间里,二人呼吸相闻,她的瞳孔里映着他,他的瞳孔里亦映着她,她看见他剧烈的喘息,那是在使劲的压服怒气,他看见,她靡靡的模样,红艳水嘟的唇一张一合,舌尖若隐若现。
“殿下可敢依旧留下阿宝?”
拽下绣着合欢花的大红汗巾子,百褶裙里穿的红裤便掉了下来,梅怜宝把双脚拿出来,踢开。
“你在做什么?”
孟景灏冷冷的道。
“殿下知道。”
眼睛看着孟景灏,开始解紫绫袄儿的蝴蝶盘扣,不一会儿精致的锁骨就露了出来,“殿下知道阿宝这身子和脸的价值,不杀阿宝,让阿宝为殿下行美人计如何?”
心口一窒,被压下的怒火“噌”
的又烧了起来,孟景灏往前一步,贴着梅怜宝,一手猛的抬起她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梅怜宝往下扯了扯紫绫袄里穿的合欢花肚兜,踮着脚尖才堪堪够着孟景灏的下巴,“让别的男人在阿宝身上欲、生、欲、死呀。”
“贱人!”
仿佛熊熊烈焰一股脑的冲上头顶,燃烧在眸子了,骂过之后,他就狠狠咬在她的唇上。
靡靡轻灵的笑声忽的从咬合的唇缝里挤出,她抱着他的颈子,渡了舌尖出去,被无情的咬了一口,接着就吃了下去。
于是,百褶裙被撩起,紫绫袄儿崩坏了蝴蝶盘扣,合欢花红肚兜撕碎了挂在大壁虎头上。
情与欲在狭窄的小隔间里游荡,木质小隔墙被撞的吱嘎作响。
他捧着她的脸,瞧的痴迷,艳,真艳,艳的都要烂掉了,把他烂成腐肉白骨。
“疯子,小疯子。”
缠绵深处,他捻弄着她的唇这样爱语。
“你这样又疯又痴的女子,也只孤能承受,敢承受。
再说那些混账话,看孤怎么收拾你。”
可你上辈子不是这样说的!
你骂我为孽,勾你堕落的孽!
桃滟的眸红赤如血,眼角落下滚滚泪珠,裹挟着无边的糜欲。
“别哭,孤不杀你。”
“你杀呀你杀呀。”
危机解除,于是就抓紧时机撒泼,扭着身子不让弄,“就不让你痛快,就不让你痛快。”
情泪还挂在脸上,身子一动,四处飞散,在这种时候,什么储君太子,都要哄着这宝贝,越发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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