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恶霸,欺负捉弄自己,还没玩没了了。
“我……”
他居然一直望着天空,似是赏玩。
大叔不会要说自己是临窗赏月,忆古思今,飘飘兮欲乘风吧……
“看星星啊。”
他的回答轻而稚气,同他的一脸沧桑完全不相符。
还自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看个星星都能看得这么自娱自乐。
“哈哈!”
他又忽然豪爽大笑,带给东郭的惊吓绝对不亚于刚才那一踢窗户:“星星是老子的酒斛,老子斟这么一江水,跟两个兄弟好好饮上一番。”
东郭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居然也跟着傻气地环视:但这周围空空荡荡,连彭晨都不在,哪里有什么兄弟,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嗤,哪里有两个兄弟?”
面对她的讥笑,浊爷却并不生气,反倒收敛了自己的笑容,一本正经注视着她,中指食指并拢,朝上一指:“天!”
又旋即朝下,改仰作俯,悠悠而道:“地。”
东郭怔住,这一刻,眼前的人居然带给她莫名地悸颤。
不是之前那种害怕的颤动,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异常的安心。
异常,却又是她自己也不能了解的熟悉。
却发现他的唇在不知不觉中同自己靠近。
他是什么时候移动过来的啊!
他的唇渐渐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贴了上来。
东郭的瞳眸若小鹿一般急剧放大:浊爷虽然黑黝粗犷,但是如此近距离的细看,却发现他本身长得并不凶,英眉斜长,其实十分俊朗。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浊爷是故意将自己晒黑,蓄须,只为镇住那太过神秀的风采。
但令她几乎魔怔一般不能动弹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他的一张唇。
这唇也在蠕动,小心翼翼的靠近,似乎也忐忑不安,也怕期望变作失望。
这唇密密麻麻围绕了胡须,几乎遮住他下面半张脸。
络腮胡子里有少量的汗味,还有极强的男子气息,明明陌生,但东郭却生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唯此四字:
似曾相识。
真是太怪了,太莫名其妙。
她偏头避开,眨了眨眼,抿了抿唇。
为什么突然间有比之前都强烈数十辈的逃跑念头。
逃走了可以不用再想下去。
浊爷真是个……混蛋。
他似乎也感到气氛尴尬,仿若做错事般也避开了东郭的目光,麦色的肌肤色泽加重,恍然间似也烫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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