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墨卓查案时总是故意把她支开。
再比如,陵兰好像认识天苍。
原以为陵兰会避开质问,转移话题。
没想到陵兰愤然瞪了她一眼:“别人逗弄你,你就跑到河边作践自己,哪里犯得上?笨驴。”
说着,拉起她朝河堤上走去,“带你去吃好吃的,吃饱了便不会胡思乱想。”
城墙根下有一间小铺,用四根竹竿一张青花幕布支起来的。
铺子里只有两张桌子,烛火孤零零的飘摇着。
铺子的老板是一位大娘,独自坐在热气腾腾的灶头前待客。
弦儿和陵兰坐进去,在狭窄的桌子上面对面坐好。
陵兰要了碗莲蓉汤圆,弦儿要了一份鸡汤馄饨。
大娘麻利地做好,将东西端上了桌,又将灶头上那盏豆大的油灯移到两人中间。
捧着粗糙干净的陶碗,热呼呼的温度让弦儿冰凉刺骨的手有了些许知觉。
一口馄饨汤下肚,每个毛细孔都冒着柔软的热气,额头上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太舒服了。
陵兰优雅地执着勺子,吃得不亦乐乎。
荧荧黄光,将他美丽的脸庞映得柔若春花。
弦儿问:“陵兰,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陵兰答:“因为我喜欢你啊。”
“那你要跟我多久?”
陵兰抬手,舀起一颗热腾腾的汤圆凑到她嘴边:“初弦想让我跟多久,我就跟多久。”
弦儿笑了,她没有记忆没有家,陵兰也没有家。
两个人相遇,又投缘,自然而然就黏在一起了。
也许这没什么不妥,至于陵兰瞒了什么,她不想深问。
。
聪明的糊涂就是快乐。
张开嘴巴,将汤圆一口含住。
清甜滚烫的汁水立刻漏了出来,烫得她眯了眯眼。
“陵兰,”
弦儿一边哈气,一边道,“我们走吧,不跟墨卓混了。”
“初弦不做捕快了?”
“不做了,墨卓手下能人辈出,他没有理由用我这个浪人。”
想起白天那些兵丁,弦儿越想越不是滋味。
墨卓哪用得着她帮忙,肯定是爱做媒的福贵叔坚持要留下她的。
既然她和墨卓不可能发生什么,就别呆在这自讨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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