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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浑身发冷。
“怎么,要不干脆把刀送给我,省得再丢?”
人贩子笑意更浓。
弦儿没心情再和人贩子耍嘴皮子,朝巷外走去。
该死的天苍,弄得她现在看到灰眸人就不舒服。
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一道鲜红身影从天而降。
紧接着,来人猛地勾住她的腰使劲往墙上一推,身体牢牢地贴了上来。
她努力向后缩了缩,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只见陵兰面色红润,双眼铮亮,不知是愤怒还是兴奋。
眉心还沾着一颗嫣红的血珠,璀璨如水晶一般。
“初弦,为什么要先走,你要丢下我?”
陵兰似笑非笑,火热的气息扑在弦儿脸上,熏得她耳垂发烫。
弦儿担心地问:“你怎么了,被人下药了?”
陵兰答非所问:“初弦,我以为你又跑了。
以后不许丢下我,听见没有。”
看着陵兰眼睛里通红的血丝,弦儿赶紧解释:“我不是丢下你……”
话未说完,陵兰一手掐住她的喉咙,一手按住她的后脑,然后吻了上来。
暴戾的吻,很深,很烫。
捏住喉咙的手不紧,却像铁钳一般无法撼动半分。
舌尖相互纠缠,手指与发丝缠绕,呼吸声挣扎起伏。
所有的感觉都模糊起来,一下一下,将彼此融合在一起。
待陵兰慢慢放开她,弦儿已双腿发软,浑身发烫。
突然,她一个激灵,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人贩子。
人贩子也愣愣地看着她,冷冷的灰色眸子,没有任何感情,让人从心底里泛着寒气。
陵兰嘴角微微一勾,用鼻尖轻轻划过弦儿的侧脸,痴迷地嗅着她的味道,并没回头。
终于,人贩子扯出一丝轻蔑的笑:“茗雨,奸|夫淫|妇不好看,走吧。”
说完越过两人,走出了巷子。
不知为何,弦儿忽然觉得不太舒服。
待人贩子主仆的背影一消失,她便一把推开陵兰,呸呸呸吐了几口吐沫。
陵兰急忙掏出手帕给她擦嘴巴:“初弦,我有毛病,打架过瘾时嘴巴就开始痒,特想亲人。
可我的嘴巴很干净的,出门时才用竹叶水刷过牙,不信你闻闻,还有竹香味呢。”
说着,将嘴唇凑到她眼前。
弦儿满嘴都是竹香味,一听陵兰提竹叶水,她的脸烫得很:“虽然,虽然咱们,可这大庭广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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