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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
她朝那两道模糊的身影哭求道,“杀了我!”
死了就不会痛了,不会痛了。
“铛”
,一把匕首落在她眼前。
“自己了断。”
碧衣女笑道。
有救了,她赶紧伸直僵硬的手指去够。
可没等指尖碰到匕首柄,匕首刷的一下被天苍踢到了一边。
连死也不行吗?又急又疼,她揪着天苍的脚腕放声大哭:“饶了我吧,杀了我吧,求求你。”
碧衣女子也帮腔道:“是啊阁主,我看她也受够折磨了。”
天苍踢开她的手,声音冰冷:“住口!”
剧痛让弦儿忘了所有恐惧,廉耻,只渴望解脱。
在本能的驱使下,她像赖皮狗一样,往前爬了一步,再次抓住了天苍的脚腕:“求求你,求求你,我受不了了,我认输了,求求你。”
天苍又往后退了几步,轻声道:“你也闭嘴。”
弦儿还想爬过去,可身体抽得越来越厉害,连胳膊都动不了了。
一团一团的白沫,不停从她的喉咙中,鼻子中涌出,封住了她的呼吸。
明明将死,无法形容的痛苦却不断地刺激着她。
她没有去过地狱,可她身在地狱。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大门轰然倒塌,一道红色身影朝她扑了过来:“初弦,初弦。”
是陵兰,她仅存的意识告诉她,来人是陵兰。
陵兰将她搂在怀里,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声音更急了:“牵机虫?他们给你下牵机虫,该死!”
说着狠狠地一扬手,红色衣袖云浪般翻滚而过。
“啪”
的一声,碧衣女子已捂着脸颓然瘫坐在地。
天苍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动没动。
打完碧衣女,陵兰撩开衣袖,指尖在手腕上一划,鲜血涌出。
然后,他将伤口贴在了弦儿的伤口上:“初弦,别怕,一会儿就没事了。”
两人的血刚一交融,体内的牵机虫顿了顿,然后像闻到什么更好吃的东西似的,飞快地朝伤口处窜去,又带起了几缕更加剧烈的恶痛。
弦儿的身体抽得像一条被丢在滚烫沙滩上的鱼。
陵兰死死地按住她,安慰道:“再忍一下,一下就好。
天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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