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陵兰正被水璜掐住脖子,按在墙上肆意轻薄,眼睛却越过水璜的肩膀看着她,里面全是悲愤。
“魔消引灭。”
她对陵兰做了一个口型。
陵兰使劲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于是她屏息吸气,猛地发功。
无数血珠在内力的裹挟下脱体而出,身体向上跃起。
陵兰亦同时发功,强劲的内力将水璜冲得连连后退。
空气中布满了浓浓的血雾,挡住了所有视线,却有一丝透明的缝隙一闪而过。
水璜的破绽。
地弦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吼一声,雀魂刀瞄准那丝破绽狠狠插下。
然后她踉踉跄跄地退开,顺着墙,无力地瘫坐在地。
第19章第19章
血雾散尽,水璜不知所以地站在厅堂中间,好奇地摸着插在自己后背的刀,满脸自嘲,自言自语道:“大爷我杀人无数,玩了上百小子,竟大意栽在两个小黄毛手里,丢人。”
说完,扑通倒地,睁眼而亡。
地弦松了一口气,筋疲力尽地想闭上眼睛。
陵兰急忙爬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脸:“初弦不能闭眼,你听见没有,有人来了,你再撑一会儿,撑一会儿。”
地弦的眼皮重极了,恨不得马上好好睡一觉,听陵兰喧闹十分不悦。
她一面抽搐一面小声道:“别吵,我不怕了,我敢杀人了。”
陵兰紧张地搂着她:“没事的,杀了人也没事。
我答应你,日后带你离开魇,咱们不做杀手了。”
可地弦好想睡,她无力地瞥了陵兰光溜溜的身体一眼,欺骗道:“你去穿衣服,我不睡,不睡,就眯一会子。”
陵兰失声痛哭,眼泪大滴大滴落到她脸上:“不要睡,初弦求你不要睡。”
“就睡一会儿。”
地弦的眼皮越来越重,她好想睡,好想睡。
“初弦,秦初弦你别睡,初弦,求求你,别丢下我,别睡,初弦……”
望着陵兰涕泪横流的俊脸,地弦忽然觉得无比平静。
人活一世,能有人为她这般,也算没遗憾了。
凌乱的脚步声中,她终于心满意足地失去了意识。
阴冷的牢房中暗无天日,寂静无声,只有一扇小窗透着微弱的光。
地弦时睡时醒,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那么重的伤,她竟然靠陵兰从水阁抢来的药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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