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和着透明的水,顺着剑身源源不断地流到那人手上。
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他的样子,可他的样子一片模糊,怎么都看不清。
伤口没有任何感觉,心却疼得快要让我窒息。
我不愿相信他能狠下心,却又不得不信,因为他已经做过好几次了。
“你……”
我想说点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是谁呢?小风。
可小风又是谁,我能和他说些什么?
他抬起手,轻柔地替我抹掉脸上的水珠:“不许死,不要死,不许丢下我。”
我根本不想死,是你要我死。
在本能的驱使下,我向后一倒。
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封住了我的七窍。
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将我牢牢抓住,我挣扎了两下,终于沉入了了无尽的黑暗。
梦醒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碧蓝的天,还有几朵移动着的云。
我试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人点了穴道,全身麻木,手脚又冰又凉,根本动弹不了,怪不得会做怪梦。
这时,一张堆满假笑的脸凑到了我的头顶:“晓一,醒了?”
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盘在脑后,用树枝固定,精明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一看就知道是我那输得精光的师傅。
“师……”
刚一开口,她眼疾手快地将一颗辛辣的药丸丢进了我的喉咙,然后解开了我的穴道。
“早上一粒药,别忘了。”
我被呛得眼泪直流,赶紧坐起身,伸着脖子将那颗难吃的药咽了下去。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好,这次她比较讲究,给我留下了发带。
再看看四周,我们坐在一辆破破烂烂,散发着阵阵农肥味的驴拉板车上。
枣红马,簇新的马车以及装财物的包裹早已不见踪影。
师傅背对着我,心虚地甩着驴鞭:“晓一啊,师傅只是借借你的项链,等赢了钱师傅一定还你。”
叹了一口气,我无奈地从布袋中掏出账本,问:“这次又借了多少银两?”
“嘿嘿,三百八十二两……”
我吓得连手都哆嗦了,失声叫道:“哇,太难得了,你竟然没把给我卖了!”
师傅回过头,脸上得意的表情活像一只咬了鸡的狗:“别急嘛,群英会嘛就是打架会,哪天没有十几个人断手断腿,是我捞钱的大好时机。
我们这一趟不光能把债还清,还能把你的嫁妆挣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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