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魏虎喝得大醉为魏豹伤心。
银钏也对李云贵充满着敌意,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成了宝钏的夫婿,还得到皇上的赏识,真令人嫉妒。
但是,这么近看他的时候,银钏又觉得好羡慕。
他太俊了,俊得像一座玉像,而且又这么体贴,温柔的双眼含着春水般的光华,好细腻。
他和宝钏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她是珍宝,她填满了他的心,他们正是天作之合。
薛平贵也好,魏豹也好,都只是过客而已,不值一提。
只有他,才真正有资格成为这间婚房的男主人。
银钏看明白了,心中一阵酸楚,对宝钏挑刺:“你们刚才说什么……”
“好啦好啦,没事瞎捣乱。”
眼看最爱的小女儿得到这么好的夫婿,上下打量的老夫人真是激动又高兴:“银钏你不要没事找事,快回去!”
她推着她,迫她走,和她一起走,不一会儿,关上的婚房又成了两个人的世界。
李云贵重新将桌上的酒杯拿起,递来给宝钏,先笑道:“终于平安了,宝钏。”
苦难已经结束,成为踏脚石的薛平贵已经被甩脱,不管他身处何方,也对他们再没有意义。
“是啊。
平安了。”
宝钏接过酒杯,宁静地望向他,笑一笑:“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十八年,我终于等到了。”
“来。”
李云贵有些羞涩地偏过眼睛,将胳膊绕过去,去喝这交杯酒。
越靠近,他的心就越烫得不行,它是终于可以撒开的火种,一瞬燎原,再不可收。
“我听见了。”
宝钏克制着颤动的手指取笑:“你的心,跳得好快。”
“你不快吗?”
李云贵抿开唇,露出好看的笑容,趁着头颈碰在一起时,顺势嗅上了她的颊。
“你。”
有谁会趁着交杯酒占便宜。
刚刚喝完它的宝钏羞怯地嗔怪:“你不规矩。”
“规矩?”
李云贵不干了,委屈地皱眉:“我都守了十八年,还要我守。”
袖儿一挥,已吹灭了烛火,他把她轻压在榻上。
月光爬到窗台,露出一点明亮,他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好温暖,好安全。
想哭。
心里在笑,它却不可抑制地含满了水。
曾经共同度过的十八年,在寒窑里的一幕幕,永远忘不掉。
宝钏抿紧了唇,拼命地压抑着,他轻轻地吻下来,把她的泪珠儿全抿进了舌尖。
“不要,它是苦的。”
她的心情,永远只有他最明白,在这么喜乐的时候,不该让他难过。
“它是甜的。”
李云贵笑一笑,拥住她的肩:“它是苦尽甘来的泪,当然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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