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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于主子跟前伺候,不会是个无能的。
如此,定是有旁人在外。
果不其然,车夫沉沉的嗓音透过车帘传进众人耳中。
“夫人,适才从斜刺里冲出辆马车,那马夫为抢道儿,往咱们马上抽了一鞭,马儿受惊,奴才愚钝,没适时制住马匹,这才惊扰了夫人、小姐。
都是奴才的错,请夫人责罚。”
抢道儿?柳氏脸色淡淡,狭长凤眸微微眯起,明艳脸庞全无笑意。
张烟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这哪儿脑残?现如今兖州老大是老爹,跟她家抢道儿,还,还打了她家的马,啧!
这哪是抽马,分明是抽老爹的脸。
车上明晃晃刻着她家的家徽,这般当面抽巴掌,瞧着不是世家勋贵作风啊?
车夫搓着手,惶惶等着主子责罚,却见车帘掀起,一张明亮秀丽的脸庞现于眼前,却是碧溪遵令递话来了。
“夫人说,事出意外,怪不得你。
只是以后还须警醒着些,谁知这道上会不会再来个疯子,咱们自己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忿忿话音中,终是露出些许嘲讽,却是对这张狂之人瞧得不上。
“是,多谢夫人不怪之恩。
小的谨记,往后务必谨慎,这样的事儿再没下回。”
车夫先惊后喜,感恩戴德,最后下了保证。
碧溪道:“嗯!
你看瞧见那马车系何家所有?”
车夫:“瞧见了,看标记应是萧家。”
他可看得真真儿的,累他坏了差事儿,不记得可不成!
“萧家?武夫人的娘家?”
柳氏微微颦眉,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眸沉沉,语带嘲讽:“这可真是巧了,竟都碰到一处了。”
“娘。”
张烟咽了咽口水,她娘的眼神好可怕。
轻轻拽了拽柳氏的衣袖,细声细气的问道:“那个,萧家很有名吗?”
其实,她想问萧家是不是有人比老爹官大,但那样显得她多不清雅,不得已转了个弯。
柳氏蕙质兰心,明了闺女疑惑,不由嗤笑一声,不屑道:“可不是,萧家女人声名远播。”
低头瞧见一双满是困惑的黑亮眼眸,柳氏爽快的泄了谜底:“宫里萧贵妃的本家,活泼的很。”
不过一小吏之女,一朝鱼跃龙门,仗着自己得宠,又育有三皇子,行事没个章程,竟干起拉皮条的行当,硬将家中女子都塞给勋贵,各色手段换着花样儿来,没个脸面体统。
全靠女人撑起来的“新贵”
,张狂的好像三皇子已坐上龙椅,蹦跶最欢的就是她家。
“……”
张烟眨了眨眼,“活泼”
这词儿很是耐人寻味,然到底心中有谱儿,猜出个大概。
总结开来,不过“联姻”
二字,肤浅却实用。
柳氏拉起张烟的白嫩爪子,细细交待:“今儿估摸着消停不得,一会儿到了武家,你且寻了自个儿好友玩耍。
若有那没脑子的惹到你脸前,无须顾忌,尽可着你心意来,万不能委屈自己,咱们家可没有那般窝囊性子的。”
淳淳教导小闺女,生怕头回参加别家宴会露了怯,受了委屈也不敢吭声,自家心肝宝贝儿,她可要心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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