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清桑之色我确无幸瞻见。
只薄幸见过他身姿已惊为天人。
待听过他试琴,唯有叹服:此人只应天上有。
白白地坠入欢楼,令人扼腕。
其实,以後虽然不可能见到清桑真面目,但是一想到他脱离了欢馆,还是为他庆幸的。”
握著杯中酒垂首,坐旁的刘兄看著他这一副情思的样子,竟无语。
片刻李公子低语“想来,买他之人,定然会珍爱呵护於他的。
怎麽说也是一件幸事,来,为他干一杯。”
“好……”
,嘴上应著,刘公子心底倒是好奇起来,何以一个小倌竟令……
这边的几位公子俱笑,一青衫者对蓝衣之人嘻笑言:“恭喜梓卿得了这麽个宝贝,倒教多少人失望呢。
到时候别忘记让我们几个也见识见识‘天上之人’啊。”
众人皆笑著调侃,蓝衫之人也不气,笑应:“朗月有兴趣,尽管来做他入幕之宾好了,我一定要他好好服侍你的。
只要你不怕我妹妹拿刀犒赏你,嘿嘿。”
“别,心领了,我还是留著小命去好好侍候我的羽儿吧。”
夜幕降临,临水而居的欢馆热闹喧嚣起来。
东西二院皆是灯火辉煌。
几位公子一进西院门,就有那前来招呼的小童,一见他们,立即点头哈腰地招呼道:“白爷,骆爷,几位爷里面请。
滑烟、滑润、滑舟、滑晚几位相公已经候著呢。”
这五位就是今儿汇客居雅间里的几位公子。
著蓝衫者边走边欣赏著院子里的格局装饰,也不由暗自叹息,不愧为第一欢馆,灯火中流水桥下,亭台楼阁、无不精美。
一路走来,不同阁楼既有丝竹声声悦耳,亦有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醉酒之音,这高雅与淫靡倒也融合得相得益彰、不显冲突之气。
远望连绵不绝的楼宇竟有磅礴之势,人都说千古风流,秦淮一卧。
说的就是当年秦淮河两岸数十里软帐红尘,想来也不及欢馆这气势吧。
这些年他纵情江湖,青楼妓院其实没少进,红颜游戏了也不少,惬意著呢。
但是因为不好男色,这还是第一次会男色,到现在也多少有了点好奇。
小童引路到一精美阁楼前,早有别的童子先行报知了里面的人,四位相公早早迎出来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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