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凤姐的哥哥王仁是个狼心狗肺的,凤姐这一病,不过是在熬日子罢了,又时时受着磋磨。
且不说凤姐这边,贾府里的主心骨老太太去了,能干的凤姐也被休了。
贾母的丧事办得寒酸的很,却连给下人的银子都发不出来,那些拿到银子的,能跑的都跑了,没拿到银子的,看出贾府掏不出钱来,便谁也不肯再干活。
一时间贾府里主子想喝口热茶都喝不上。
钱多多看着凤姐被休,心中唏嘘不已,不过她于凤姐一事上,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将这个作为反面教材劝说袭人,“凤姐原先是如何为贾府累死累活的?现在贾府就这么对她,完全不记得她的功劳苦劳,病成那个样子,就狠心把人休回家,这不是要人命呢?”
“先不说贾家败落了,嫁人总要看家风的,贾家的人心肝都烂了。
王夫人这样的人,连自己亲侄女的死活都不管,你日后在宝玉身边能有什么好日子?”
钱多多快要愁死了,无论怎么劝,袭人就是听不进自己的话,钱多多都想迷晕了袭人直接将她塞上花轿。
袭人摇摇头,又拿帕子捂着嘴一阵咳。
钱多多咬牙切齿道,“你要是不喜欢蒋玉菡也成,咱们先不嫁人,让你哥哥赎你回家,以后再做打算。”
“先离了贾府这火坑才好。”
袭人又是一阵咳,听得钱多多直难受,“怎么回事儿呢?都快将肺咳出来了。”
“你给你哥哥递个信儿吧,让他赎你出去。”
钱多多劝到,终于见袭人点了点头。
花自芳将袭人赎回家去了。
贾府虽然不济了,但是也没难为袭人,念在袭人服侍了一场的份上,便也没要银子,直接让花自芳将袭人带走了。
钱多多两天后去袭人家看她,袭人躺在床上,正咳得厉害,见钱多多进来,挣扎着起来,让钱多多坐。
钱多多瞄了一眼袭人收起来的帕子,一抹红在眼前一闪而过。
钱多多一把抓住了袭人的手,强夺她手里的帕子。
袭人紧攥着,钱多多见袭人这样,心沉了下去,“放手!”
钱多多喝道。
使劲将帕子抢了过来,钱多多展开一看,帕子上一片血迹。
是了,竟然是这样,钱多多想,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么一使劲,袭人就又连咳带喘,支撑不住,只能躺在床上。
钱多多看着袭人身下的破席子。
袭人的判词就是破席上有一簇鲜花,袭人姓花,花袭人,花席人,鲜花破席图所说的难道是花袭人最后成了花席人?一个躺在席子上的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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