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嚣张跋扈的面颊上,茶叶的残渣混着水迹,沿着陈兰的下颚线落在地上。
陈兰错愕地看着太子,睨着他手中的空茶盏,高涨的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
“当啷”
一声,太子将茶盏的盖子猛地扣上,冷冷地注视着陈兰:“该死的是你。”
太子面无表情地转身,向着院门的方向走去。
与李锦擦肩而过的一瞬,他停下了脚步,顺手将空茶盏递给了李锦,清冷道:“时间不早了。”
说完,便一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院子。
星辰浩渺,苍穹深邃。
陈兰跪在李锦面前,将她用自己被劫了做借口,骗陈枫到延兴门外杀害一事,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龙首渠旁,陈枫发现自己被骗,再次同黄良平争执的时候,她企图用手臂勒住陈枫的脖子。
“我就想让他不要喊,但他毕竟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
陈兰顿了顿,“我就让黄良平把外衣脱了,找个机会蒙上他。”
“再然后……”
她说,“被蒙上头的陈枫,依旧吵闹。
良平就急了,就把准备好的匕首拿了出来。”
说到这里,她瘫在那,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的指尖扣着青石板的地面,半晌,咬牙切齿的说:“他活该。”
那模样,像极了地狱的恶鬼,灵魂布满了污秽。
李锦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在短短几个时辰中,仿佛苍老了十年的陈文。
他背靠院墙坐在那里,全然没了这几日的桀骜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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