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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不收,我便不起!”
姜扬哪里忍心他长跪不起,赶忙将他扶坐起来,“……公子高义!
我收下便是了。”
高长卿心下一轻,起身的时候得意忘形,不小心跪到了袍脚,居然直直摔进姜扬怀里。
姜扬赶忙将他接住,只觉得鼻尖涌进一股清冷的香味,像是他的人一样,让人浑身舒畅……姜扬一时失神,说话也情不自禁地悄下声,怕是要吓到他一般,“你……摔痛了没有?”
高长卿自知失态,整整衣冠,“那……就这样罢。”
说话间忙着下榻。
“等等!”
姜扬也不知道怎么,劈手握住他的手腕。
昏灯下,那穿着整齐的交领长袍里透出一点雪白的颈子,让他莫名的口干舌燥。
高长卿转过头来,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
姜扬回神,连忙放手,从旁握住剑鞘:“……我看这、这剑……制式古怪,可有什么来路?”
他心跳得飞快,说话也因为紧张而结结巴巴,姜扬很是不解。
他从军多年,即使是面对岐人的骑兵阵,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一时心乱如麻。
高长卿正等着他这番话,回身一一指点。
那柄剑的剑鞘裹着的鲨皮,解下来之后,并没有平日看到的那种光彩,高长卿也吃了一惊。
他前两次拔剑明明都是光如满月,但现在看来,只是深黑色的一块顽铁,其貌不扬。
他只好按着记忆背诵,“剑长三尺三寸,厚寸半,剑脊两侧有血槽,放血容易,长战要当心手滑。
剑身与剑柄之间没有剑覃,这段乌黑的……对,这就是剑柄。
刚开始用可能不习惯,久了便称手了。”
姜扬只盯着他不做声。
“足下可是身体不适么?”
高长卿觉得他今夜很是古怪,“还是伤口又发作了么?”
姜扬回神,自失的一笑,低头看剑:“既是家传古剑,总有传世的名字吧。”
高长卿就着他的手将剑翻到另一面,指着剑脊上面的字道,“沉檀。”
说完,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轻轻一哂。
大功已成。
果然,姜扬陷入了沉思:“好熟的名字……”
高长卿起身拜别,“明日起就要赶路了,足下今日好好休息吧。
我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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