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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候,白芨急匆匆的过来找路仁嘉,还未张口,眼泪便落下来了,“师父,您快帮黄苓请太医来看看吧。
他烧得人都糊涂了。”
路仁嘉心中一惊,“不是说烧得不高吗?”
白芨哭道,“不是。
黄芩他其实一直烧得很高。
我看他额头总是冒汗,便摆了盆温水在他床头,不时用温帕子给他擦擦汗。
谁知道他怕我担心,掐着时辰,每次在我摸他额头之前,都先用帕子蘸水将额头擦一擦……”
白芨有点无语伦次,“这样一来,我每回摸他额头,都不太烫。
直到方才我才发觉竟是这样,盯着他不许将额头弄湿,过了一会儿我再摸,就滚烫了。
我正慌得不知道怎么是好,结果就看他越来越没精神,不一会儿竟然开始说胡话了。”
路仁嘉听得瞠目结舌,连忙道,“青蓝紫、黄绿,你俩分别去禀明皇上和皇后,请太医。”
青蓝紫和黄绿正要出去,又听得路仁嘉喊,“等等,青蓝紫留下,红橙去。”
同时禀明皇上和皇后,就是怕他俩中有谁正忙着,宫人的话传递不进去,再延误了时候。
路仁嘉叫上青蓝紫,一同朝黄苓住的地方走去。
果然见黄苓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两颊通红,不时哼哼两声,说些辨不出来的字音。
路仁嘉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将手浸在床头的水盆里,不冷不热。
“一会儿你将他身上衣服都脱了,盖上层薄被,用湿帕子擦他的脖子、前胸后背、手肘和腿弯。
盖着被子擦,别冻着他了。”
路仁嘉吩咐青蓝紫道。
青蓝紫也不问为何,干脆利落的点了头,便开始脱黄芩的衣裳。
路仁嘉则到旁边屋子里等着太医。
太医来时,黄芩身上已经被蘸着温水擦过两遍。
太医重新开了一方药,比原先的方子更霸道些,见青蓝紫用温水为黄芩擦拭,太医直点头,“若是喝了药,热度能降下去,便不用这样擦了。
若是热度一时半会儿降不下去,每隔半个时辰擦一次。”
好在黄芩喝了这次的药后,身上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到了晚间时候热度便退下去了。
路仁嘉松了口气。
黄芩这样,她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为别人想得也太过了些,为了不让白芨担心,竟偷偷瞒下自己的病情。
真是糊涂,白芨的担心难道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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