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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得是四周只剩下她和陈泽昇了,不然温念怕不是要被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陈泽昇把食指比到唇边:“嘘……”
温念反应过来不能随意议论皇帝,小心观察周围,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人。”
紧张的模样让陈泽昇失笑,他安慰道:“倒不用这么紧张,下次注意就行了。”
陈泽昇说着话,两人渐渐走到了宫中僻静处,然后温念就第一次在皇宫中见到了寻常的院落——既不是宏伟壮丽的宫廷式建筑,也不是冷宫落魄到极点的建筑,而是宫外常见的院子,藏在此处一点儿也不显眼。
“前面就是师傅住的地方了。”
陈泽昇指了最大的一处院落给温念看。
他带着她走到这处院落的门口,推开没有上锁的厚重木门,让里头的清新气味泄露出来。
温念一眼望过去,能看见一条穿过院子的小溪,小溪两侧种了紫色和白色的花草,顺着小溪往上流看,有一棵年头很老的树,树底有一座简陋的秋千。
“听师傅说,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对家里的印象只剩下了一条穿过院子的小溪流。
后来有能力了,他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引了一条小溪权当怀念。”
提起养父陈福,陈泽昇总有说不完的话。
在他的话里,院子里每一处看似平凡的景色都有着不平凡的故事,“他对家乡的印象也没有多少了,只记得漫山遍野的白色和紫色的花,品种记不清了,就随便选了颜色相似的花种下。”
温念认真倾听陈泽昇说的每一个字,她对墙边大树下的秋千更感兴趣,特意指了秋千问陈泽昇,“那那个秋千呢?”
陈泽昇的注意力顺着温念手指的方向放到了树底下的秋千,他的眼底渐渐显露出怀念的情绪,“那个啊,那是小时候师傅搭给我玩的。
宫里活多,在院子外面总是要干活,师傅可怜我年纪小,才搭了秋千给我玩。”
“你小子,又在说故事了。”
屋内传来一道声音,嗓音虽然很细,但中气十足,“在院子里磨磨唧唧的,还不赶紧进来!”
“进吧。”
陈泽昇率先迈步,却被温念拉住了衣袖。
“等等。”
温念道,“让我准备一下。”
陈泽昇以为温念要准备什么,结果她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就说她做好准备了。
陈泽昇:“就这样?”
温念仰脸瞧了瞧他:“那我再准备一下?”
如果温念的再准备一下是多深吸几口气,那就不必要了,陈泽昇重新迈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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