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监押不准担保。”
我被隔离了。
就连高城都不能见,起初不觉得,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人呆在安静得过分的审讯室里,杂念纷起,心变得浮躁。
本不觉得疼的脚底,好似有条虫子在钻一般又隐隐作痛。
后面实在忍不住了,脱下鞋子去看,竟发现还缠着的纱布隐有血迹。
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怎么会伤口再裂?
烦躁地把脚伸回了鞋子里,抬头环视各角,最后落定在某个隐蔽的点直直看着。
不出五分钟,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在由远而近,我垂了眸。
门被外面推开,咯咯脆响走近,熟悉的军靴踩在了我眼前。
我没抬头,就盯着那鞋问:“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无声默流间,突然气息欺近,下巴被手指抬起,与黑眸对上。
被盯视了一会,他问:“躁什么?”
我答:“因为莫名其妙被牵扯到这案子里。”
他移开下巴上的手,改为在我额头弹了一指,嗤了声听到他说:“你没做怕什么?别说目前光靠一幅画没证据指控你,哪怕就是证据确凿,没做就是没做。
这不是理由,重新想。”
我默了下,轻声说:“因为没看到你。”
这才是主因,不知不觉间任何事只要有他在我就能心安,而之前那段时间空白,令我惶惑的是连他都不能迈进这门,那么事态就代表严峻。
他终于勾起了唇角浅笑,“这个理由可以接受。”
话毕就将我从椅子里抱起放到了桌上,然后在我惊异的目光下,他突然蹲下身去解我受伤的那只脚的鞋。
我下意识往回一缩,“你要干嘛?”
很快就被他抓住,“有意重踩扯伤口子,不就是为了让我来吗?”
他在说话间已经熟练地将我脚底的纱布解去,并从衣兜里摸出药膏和新的纱布上药包扎。
我闷闷地回:“不是故意的,是它自己裂开了。”
他抬起头来,这时因为我坐在桌上、他蹲在地,视线变成是我从高处倾看他,只见那双黑眸内闪烁了笑意听他道:“那敢情好,借外界因素化为有利条件,知道会向我示弱了。
看来我的习惯理疗法凑效。”
不理会他的顾左右而言其他,静静询问:“何时能带我走?”
好看的眉牵动了下,扬言反问:“想去现场?”
我点头,“我想画影还原现场真相。”
“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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