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江愿犯了癔症,对庾睦时好时坏,才不时去冯明秀那里。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有了萧易。
庾睦说起这些事,倒是比最初平静了许多。
偶尔提到萧江愿犯病后对他的态度,也还算平和。
萧挽缘笑了笑,见他捧在手里的杯子空了,便给他添了温水,一边道:“闲着也是闲着,来对上一局如何?”
“啊……你不用出去么?”
庾睦面上明显一喜,顿了一下,又有些迟疑:“冯侍夫的事,不用告诉大相公么……”
萧挽缘见他面上跃跃欲试的神情,心里也是透亮,知道他一个人待得无聊,便一边动手摆上棋盘,一边笑道:“也不急在这一时,等查出些眉目再说不迟。
对了,你的棋是从小学的?”
提及自己喜欢的事,庾睦自然而然地被转移了注意力,点头道:“是我爹教我的,我小时候他和我娘经常下棋玩,我就在旁边看着。”
萧挽缘点点头,听他说起儿时的事,心里也有一分轻松,玩笑道:“你爹娘一定是高手,把你教得这么厉害,我一贯自诩下得不错,到了你这里却也成了臭棋篓子。”
庾睦伸手摸索着棋盘,抓了一粒棋子在手心里,面上有些怀念,也笑了笑,摇头道:“他们下得是很好,不过我原先下得很糟,从来没赢过他们。”
萧挽缘大受打击,想想自己好歹也学了近十年的棋,亲朋好友中鲜有敌手,不夸张地说,就算去考个三段四段也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这最拿得出手一项“技艺”
,到了庾睦这里却成了“垃圾”
。
庾睦听着她忽然没了声音,似乎也猜到了她的心思,微微笑了起来,摇头道:“其实你的棋艺很好……”
“算了算了,不用安慰我,来吧。”
萧挽缘失笑,因为工作需要,从来都是她苦口婆心去体味别人的心思,安慰别人。
如今乍一颠倒,被旁人安慰,倒是感觉挺奇怪的。
庾睦却不知道她的想法,仿佛是怕她不信,又接着说道:“真的,我有许多年没碰过棋子了,不过你下的棋招,我一个人没事的时候都想过,所以应对得快些罢了。”
萧挽缘一怔,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就有些唏嘘。
庾睦从十三岁那年病了一场后就看不见了,到现在有将近十年,这十年的时间里,要有多孤独多无聊,才会反反复复在脑子里琢磨所有的棋着?
“庾睦……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萧挽缘停顿了片刻,把黑白两个棋坛都摆在自己右手边,缓缓道:“你喜欢萧江愿么?”
“啊?”
庾睦一愣,手里抓着的一颗白玉棋子也应声掉落,萧挽缘却没有避让,而是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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