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素整日难眠的住在这里,就算风景再怡人,可处境又能有什么改变,也没打算朝‘义母’通报一声,南宫灵缓缓的推开竹篱,一股淡淡的幽香从门缝中传出,巨大的古柏树遮掩出一片浓荫。
也许是被宁静而易碎的感觉所影响,南宫灵伸出放在门上的手轻轻的停下,而与此同时,就听见优雅的语声缓缓的说道:“门是开的,你为何不进来?”
为何不进去,南宫灵挑眉摇头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我自然是会进来的,不过......早知道秋灵素精通医术毒术,这‘苍劲碎绿’也算是用了心了。”
说着,指尖轻动一道劲力自此发出,虽不起眼却将这木门轰然炸开。
似乎是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背对着门跪在香案前的女人身形一动便要起来,可又生生忍住,并不转过身去,只是对走进来的南宫灵说道:“我早知道它挡不住你的,小灵,不知不觉你已变得如此利害,可惜的是,你却选择了这样一条恶毒的路。”
“恶毒”
被这个形容词弄的有些哑然失笑,香案上并没有点燃熏香,南宫灵看着形状古拙的瓷坛微微挑眉,南宫灵并不走近只是站在房里看了看四周,当初的妖女果然没把活命的伎俩落下,“你倒是说说我选择了什么样的路。”
他可并没有如原著给任慈下毒,至于逼秋灵素给那四人写字也不是他做的,
“你杀害了养育你多年的义父,究竟是为了什么?”
秋灵素喃喃的叹气,不解的说道:“任慈对你可谓仁至义尽,毫无半点的作伪,我实在不解。
反正我已是必死之人,你可否告诉我,让我明明白白的上路去。”
“我又为何要跟你浪费时间。”
南宫灵冷淡的说道,看着黑纱蒙面的秋灵素忽然微笑了起来,“不过也不是不能说的,你可知道天枫十四郎。”
秋灵素愕然,默然半晌,才将秋波明锐的眸光投向南宫灵的面上,南宫灵却并未躲闪只是淡淡的回视过去,她慢慢颤抖了起来,手扶在香案上转过身去,抱起任慈的骨灰,低声道:“我记得他,他已经死去二十年了,你为何提起他?”
28死亦何苦?
NO.27死亦何苦?
为何提起?自然是因为这个壳子是那个男人的儿子,而那个男人却是被任慈杀死的。
再有秋灵素曾被石观音毁容的关系,他与面前这个女人结下的仇怨,怕是几辈子也理不清。
“南宫灵......本是天枫十四郎与石观音之次子。”
南宫灵微微一笑,风淡云轻的将这如雷轰般的消息讲述出来,“而你过的实在是太安逸幸福了些。”
虽然不知是这个原因,可是石观音才不会给秋灵素和任慈一点的机会。
“石观音......是她,怎么会是她。”
秋灵素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瞬间泪流满面,像是回到几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朝红颜尽毁,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仍然记忆犹新,“对,她自是不会这么容易便放过我的,我怎能傻得以为只要没有了容貌......我害了任慈......我害了他......”
真是自以为是,这可不是女人间的小小嫉妒,两个女人都不是纯白无暇的白莲花,当初秋灵素也不是因为容颜尽毁戳瞎了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还让另外四个男人日夜饱受思念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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