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家丁一手提着风灯,一手竟是捧着一盆曼珠沙华!
烈烈如火绽放的红色花朵,在漆黑的夜色中与红色的火光交相辉映着,两条往白府方向绵延而去的执灯队伍,在没有万家灯火的溯城夜晚,像极开在黄泉路上的一朵朵彼岸花!
当第十个执灯者走出云王府大门时,一匹黑色骏马也由府中慢慢踢踏而出,马背上的人,宽肩窄腰,宽袖黑袍,墨发高束,不见容貌,只见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正是百里云鹫。
紧跟在百里云鹫身后走出大门的,是捧着一口口小箱子的二十人队伍,箱为黑漆,毫不特别,特别的只有每一口箱子上撒满的曼珠沙华!
二十人小队伍之后是骑着白马的穆沼,只见他啧啧地从后观赏了这一特别的景致后,驾着白马来到了与百里云鹫并排的地方,笑吟吟道:“百里云鹫,你这是下聘啊,还是送葬啊?”
彼岸花又被人们叫做死亡之花,通常都是生长在墓地旁,因而又被称为“死人花”
。
相传彼岸花只开于黄泉,是冥界唯一的花,是生长在忘川河边的接引之花,也是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死去的人们就是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百里云鹫这个冷面男把这种死人花搬出来,不像是下聘,倒像是送葬。
“我记得我和阿沼说过,白姑娘是特别的,特别的人当然要配特别的聘礼不是?”
百里云鹫似乎在笑,“我想,白姑娘应该会喜欢这样的聘礼才是。”
穆沼翻翻白眼,“要是别人给你送死人花,你会喜欢?”
有时候他真不明白这个冷面男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百里云鹫但笑不语。
在百里云鹫由一盏盏红色风灯排成的两条长长队伍中不疾不徐地来到白府门前时,白府门前空荡荡的没有一人,便是连府门都是紧紧地闭着,长久以来夜里都高挂在门廊下的风灯今夜竟是熄的。
一直随在百里云鹫身侧的听风皱眉看着紧闭的白府大门,良久都没有有人来打开的迹象,正欲上前敲门,只听门轴的声音沉沉响起,那紧闭的厚重大门正在此时由里慢慢打开了。
然,首先出来的不是家丁不是婢子更不是白琉璃,而是一盏白灯笼!
------题外话------
原谅叔回来晚了只有四千多字!
明晚争取多写点,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叔实在撑不住了……
061、最特别,面具两半断
夜风在那盏白灯笼晃出白府大门的刹那忽的变得寒凉,卷过身旁,令所有人都觉得冷飕飕。
白琉璃就在众人都觉得面上和心底都冷飕飕的时候,提着那盏白灯笼进入了众人的眼帘,黑衣罩身,黑纱遮面,烛火惨白,打在她的脸上身上,透着一股阴沉沉的诡异,颇有种正从坟墓里走出来的感觉,可偏偏,她却是笑着,微弯的眉眼含着吟吟的笑意。
一直与百里云鹫并驾齐驱的穆沼看到打着白灯笼的白琉璃,怔了怔,而后笑着扯了扯了马缰,果断离开了百里云鹫的身侧往一旁去了,这冷面男和丑恶女,一个大半夜的用彼岸花下聘,一个打着白灯笼来迎接,果真绝配!
不过,他们这是打算阴婚?
听风看了白琉璃和百里云鹫一眼,果断也跟着穆沼往旁边走了。
那些一手执灯一手捧花的家丁依次来到白府门前,相隔一丈距离站定,站在白府门前往前望去,只见一盏盏红色的风灯如曼珠沙华一样开在漆黑的街路两旁,仿佛没有尽头地往黑暗深处延伸,火红的曼珠沙华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向白琉璃招手叫她走入开满曼珠沙华的冥界之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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