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的口鼻腔内,全是馥郁的香气,一点都不淡雅,像是要大张旗鼓宣扬自个儿的存在。
偏偏毫不违和,香味大开大合,妖冶艳丽,十分衬他。
妖邪么?沈香又发起了呆。
她说话迟迟的,谢青问一句,答一句,实在可爱得紧。
谢青忍不住把小妻子团入怀中,沿着眉骨,亲了又亲。
沈香紧攥着谢青的衣袖,人睡沉了,指缝里还挟着谢青的几缕乌黑长发。
扯着多疼呢?偏偏他没闹,只低下头迁就她,任她摆布。
沈香睡了小半个时辰,恍惚醒转。
她松开手里的“人质”
,知是几绺黑发,自个儿也被吓了一跳。
“您疼吗?”
她诚惶诚恐地问。
谢青弯起唇角,忽然暧昧地答了句:“平素为夫那般手段用力,小香都不疼,不过抓一把发,我又有何资格叫屈呢?”
他又说怪话,害得沈香耳尖子绵绵烧了起来,一团火热。
她小心地揉了一下,再一下。
良久,沈香才开口:“您戏弄我。”
“不过实话实说。”
谢青晃了晃修长指尖衔着的酒盏,笑问,“还想吃吗?”
沈香摇摇头:“不吃酒了,再吃就要闹笑话了。”
“没人敢笑话小香。”
“是呢……院子里半个外人都没有,唯有您会这样狭促。”
谢青被沈香细声细气怪罪,半点气性儿都没有,他只觉得有趣。
在外人眼里,沈香是逆来顺受的家猫儿,温顺、乖巧,唯有谢青知道,她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只对亲近的人会展现出无礼的一面,他很喜欢。
他又起了作恶的心思,蓄意招惹小妻子。
于是,谢青抱起了沈香。
她那样轻盈,小小一只挨靠在他的怀里,即便被他打横搂起,她也习以为常,不会受惊。
谢青很得小妻子的信赖吗?这样一想,心情着实是好。
挪了一张圈椅,谢青容她落座于膝上。
接着,谢青捻起筷子,为沈香剔螃蟹肉,喂她吃夜食。
沈香受宠若惊,仅仅一瞬的惊诧,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谢青不是一如既往将她视为孩子吗?分明在这个年纪,所有认识的官吏们都有儿女了,偏生她还一团稚嫩孩子气。
恍惚间,沈香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抬眸,再一次望向专注夹菜的漂亮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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