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回答道。
他向来不喜欢这些鬼神之说,觉得所谓“鬼神”
不过是人病了一时间说不出什么缘由来才汪鬼神身上推罢了。
就如今日这人在殿中所言的“鬼胎”
一般,在他看来不过就是胎儿长到了四个月猝然死在了母亲体内,随后因腐坏产生的毒素导致母亲中毒。
这人方才的那一番什么“虽是死胎,却依旧在母亲体内生长”
的话,怕是因他年纪小,也没什么行医的经验,加之又是做这一个行当的,所以才会那般说。
不过他依旧对此挺感兴趣,就如他虽说不信“鬼神之说”
,却依旧爱看志怪类的话本。
马车一路向城东驶去,眼见着就要到城门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赵苏掀开车帘看了看车外,随后问道:“这么久还没到,不知阮兄家住何处?”
“城外古井村。”
阮陶回答。
“城外?阮兄住在庄子上?”
“哪里来的什么庄子。”
阮陶笑道,“不过是一间茅屋罢了。”
马车自城南门出,又行了三里地来到了古井村,阮陶的住处便在村东头的那棵槐树下。
阮陶和赵苏一同下了车,阮陶上前打开柴门,回头对赵苏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苏站在门口朝里头打量了一番,随后才向阮陶行了个礼,略带犹豫的踏了进去。
见此,阮陶挑眉笑了笑,没说什么,关上门向赵苏打了个招呼自顾自的进屋收拾自己要用的家伙。
赵苏四处望了望,小院不大,抬头是天和院外的槐树的枝干、低头是未铺青砖的泥地,有一条碎石子铺成的路,一路从茅屋厅堂延伸至院门口。
他点了点头,这茅屋简陋虽简陋,却也干净。
接着,他小心翼翼的踏上那碎石子路跟在阮陶身后进到了堂屋。
一进堂屋便可看到一张供桌,上面却没有供任何神仙、先人的排位,而是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如黄纸、朱砂、罗盘、砚台、铜铃等物,地上布满了黄纸、纸钱、鞋履,甚至还有一个枕头,让人有些无从落脚。
供桌两边还歪着、倒着两张破旧的椅子,椅子上被串成一串的符篆挂满了。
见此,赵苏那双笑着弯弯的双眸终于在这一瞬间睁大了:“阮兄!
你家这是遭贼了?”
“啊?没有,只是屋子太小、东西太多,我又喜欢把所有东西摆在我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所以屋子看起来乱了些,赵兄见笑了。”
阮陶拍了拍赵苏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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