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晚蓝小心翼翼的跪下,一来怕磕痛了膝盖,二来怕头上的钗环掉落到地上。
“爱妃免礼!”
楚御天笑着说道,说完偏头对随侍在左边的苏公公道,“苏老儿,这就宣旨吧。”
“遵——旨——!”
苏公公拖长声音应罢,便取出昨儿才从晚蓝处取回的圣旨,抑扬顿挫的念了一遍。
跟着便是授宝册和印玺,当然这两样东西,也是昨儿一道从晚蓝宫里取走的,当时她还小声儿的抱怨了一句:“既然知道还要再用的,何必先赐给我,真是脱了裤子放屁……”
后面的话,在碰触道苏公公们惊愕讶异的眼神后,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皇上万万不可!”
就在晚蓝要从楚御天手里,再次接过那本在她看来什么用都没有的小册子,和那块她比较喜欢的纯金印玺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打破了满殿的安静。
“武达生,你倒是给朕说说,为何不可?”
沉默了半晌,楚御天才似笑非笑的问道,只有离他最近的苏公公,才能自他放在龙椅上青筋暴突的手上,知道他已然动了杀机。
那个名叫武达生、官衔户部侍郎的官员却不知道这些,他见皇上并不若前些日子那般,一提及到此事便立马变脸,胆子不由壮了几分,因出列跪下,继续道:“回……皇上,依微臣之见,凌氏的来历到底登不得大雅之堂,倘做一位位份低一些的主子,倒也说得过去,然要作相当于‘副后’身份的皇贵妃娘娘,到底还分量不够,恳……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虽然先前已将这番话练习过数十遍,然此时在楚御天的逼视下,他仍然说得磕磕绊绊的。
跟着他便开始偷偷朝站在他两侧的几个官员使起眼色来。
很快便又有十来个官员出列,抱拳齐声道:“武大人言之有理,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他们十几个是持反对意见的,那其他卿家们呢?你们又是什么意见呢?”
楚御天俯瞰着殿内站着的文武百官,仍是似笑非笑的道。
“回皇上,以微臣看,不管是立后抑或是册妃,都只是皇上您的家事,当然凡事按您自个儿的意愿来,至于那些心术不正或另有所图的人,皇上您大可不必理会。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说咱们这些作臣子的,连命都是皇上的,自然该一切以皇上的意愿和旨意为准,所以针对此事,臣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祝皇上和皇贵妃娘娘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是久违了的南宫烈的声音。
晚蓝未料到关键时刻,会是往日百般厌恶和轻视于她的南宫烈,站出来坏了她的“好事”
——对她来讲,这场所谓的皇贵妃册封仪式,就是一场实实在在的噩梦,现在好不容易有人站出来解救她,却被南宫烈搅了局,她心里的懊丧气恼,可想而知,看向南宫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怼和恼怒。
感受到她射过来的眼神,南宫烈误以为她是在感激自己,不由在心里嗤笑了一声,难道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在帮她?哼,也不想想,她到底配是不配?他之所以会站出来,纯粹是为了声援楚御天,让其能像前两次那样,以“大不敬”
的罪名诛杀独孤一派的党羽,为以后将其连根拔起做铺垫罢了。
“祝皇上和皇贵妃娘娘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南宫烈一派,亦即楚御天的心腹臣下们忙跟着齐声道。
楚御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上身向前倾斜了一些,原本似笑非笑的眼睛忽然精光乍现,直接对准站在文官行列首位的国丈兼丞相独孤卫,亦即独孤一派的首领,道:“国丈,依你之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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