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安气得够呛,要不是她?刚刚砍断了藤条,花一棠就要变成“一脸花”
了。
“花你傻了吗?怎么不躲?!”
“有?你在?,我怕什么?”
花一棠笑得眉眼弯弯,还颇为挑衅看了花一桓一眼,“大哥,林随安的功夫是不是特厉害”
花一桓的眼角不受控制抽了一下?。
林随安:“……”
她?就应该让这货自生自灭!
花一梦凑过来:“大哥,男大不中留啊!”
花一枫幽幽叹了口气:“以后兄长这藤条怕是再也打不到四弟咯。”
花一桓眯眼,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戒尺,反手抽向?了花一棠的屁|股。
这一次,林随安完全没拦,反正花一棠屁|股|肉|厚,耐打,只要没生命危险,人?家两兄弟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她?一个外人?,管得了初一管不了十五。
花一棠被抽得嗷一声?蹦起三尺高,震惊地瞪着无?动于衷的林随安。
林随安:“花家主,能否借贵府马车搬行李?”
花一棠:“搬什么行李?!
林随安你要去哪——嗷!”
花一桓:“林娘子请便?。”
“多谢。”
林随安足下?生风跑了,身后的花一棠鬼哭狼嚎,“林随安,你等等——嗷疼!
大哥,我都这么大人?了,你给我留点面子——嗷嗷嗷疼疼疼!”
*
回到花荣街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租的宅院在?一条窄巷里,马车进不去,最后一段路只能步行。
林随安扛着大包小包到了家门口,惊讶地发现门前居然多出了个熟人?。
绿色常服,腰佩横刀,满面风尘也难掩一脸正气,是凌芝颜。
林随安:“凌司直,您不是回东都了吗?!
什么时候来的?”
“入夜来访,唐突了。”
凌芝颜躬身抱拳道,“此来是有?事相商。”
林随安大喜:“欠我的四十匹绢凑齐了?”
凌芝颜摸鼻子:“咳,尚未。”
“无?妨无?妨,”
林随安扛着行李不方便?开门,直接把钥匙甩给凌芝颜,“咱们进去聊。”
凌芝颜捧着钥匙的姿势好似捧着一块烧红的火炭,“这、这怕是不妥吧,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我帮你提行李——”
说着,忙去抢林随安的包裹,岂料看似轻飘飘的一个小包裹竟然奇重无?比,他一下?没提起来,还被拽了个趔趄,顿时大窘。
林随安乐了:“放心,我不会仗着比你功夫好就欺负你的。”
凌芝颜怔了一下?,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人?这般朝着他笑了,眼前人?的笑容就如浓雾中窥得一丝天光,驱散了盘桓在?心头许久的阴霾。
“也好……”
凌芝颜长吁一口气,“那就叨扰了。”
在?林随安的印象里,凌芝颜就是那种古代传奇画本?里的标准主角,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端正、笔直、精神矍铄,堪称官员楷模。
可今日?的凌芝颜,却不知为何,神色有?些郁郁,眉宇间?隐有?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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