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思量片刻后,竟是开口诵了出来。
“惆怅凄凄秋暮天。
萧条离别后、已经年。
乌丝旧咏细生怜。
梦魂飞故国、不能前。
无穷幽怨类啼鹃。
总教多血泪、亦徒然。
枝分连理绝姻缘。
独窥天上月、几回园。”
顾贞观听罢不由笑叹道:“容若好记性!”
“此词凄婉幽怨,教人不能卒读,由是印象颇深。”
容若淡淡笑道,“只是那夜梁汾大醉,竟未告诉我此词是出自何人之手。”
顾贞观挑眉道:“容若当真想知道?”
“自然。”
容若仍旧微笑。
“如此甚好!”
顾贞观忽然大笑道,“实不相瞒,此人亦是仰慕容若已久。
我此次南下,若能有幸,便能相邀一同返京。”
“此言当真?”
容若一喜,道,“只是梁汾顾左右而言他,却仍旧不愿将其名告知于我。”
“容若勿要见怪。”
顾贞观不紧不慢地笑了笑,一字一句道,“此人姓沈名宛……”
“沈宛……”
容若一怔,脱口而出道,“竟是女子?”
“正是。”
顾贞观笑了笑,道,“乌程沈宛,可谓当世之倾城。”
容若还未来得及作答,却见下人走近道:“公子,时候不早了,该速速入宫才是。”
容若匆匆收了思绪,便只得对顾贞观拱手道:“如此,只得他日再叙了。”
“容若保重。”
顾贞观立在原地,亦是冲他拱手。
直到着看着他上了轿子,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慢慢收了笑容,轻轻地叹了口。
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即便在旁人眼里,容若所拥有的一切都足以叫人羡艳,可是于他自身而言,却是事事惟愿。
那被他自己死死压在心底的积郁,从未因旁人如何如何,而纾解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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