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策较之直接攻取河东虽省去些周折,然而屈突通奉代王之命阻我大军,自然不会坐视。
如若我军渡河时机寻得隐蔽,让他不及出兵却也尚好,可倘若渡河之际,被他出兵截杀,却无疑落得溃败。”
李世民顿了顿,道,“然如若收了此二人,便可遣他们率一部分人马,于蒲津桥先行渡河,替我等开路。
届时若屈突通守城不出,我军则速速渡河,让其断后;而屈突通若是追击,便命他们斩断桥索,再偕同我大军一同攻去河东,使其腹背受敌。”
“好!”
李渊闻言当即笑道,“世民此言,当真是一条良策!”
正此时,李建成上前一步道:“父亲,建成以为,此计虽好,却有个纰漏。”
李世民闻言当即望向李建成,却听闻李源道:“有何纰漏?”
“孙华、萧造在关中掌有自己一派势力,却为何突然有意转投父亲麾下?”
李建成正色道,“父亲如何确定,此二人是真心来降?”
李世民闻言沉吟不语,李渊道:“他二人必是见我军势如破竹,迟早便入长安,与其到时损兵折将,岂不如此时便早早投降了?”
李建成摇首道:“父亲此言终归猜测,若非亲自查看,又如何能确定?”
李世民按捺不住道:“大哥话中之意,莫非……?”
“不瞒世民,我以为,若当真采纳你方才的建议,孙华、萧造这支人马便是成败关键,又岂能不确认他二人虚实,便委以重任?”
顿了顿,转向李渊,一抱拳道,“父亲,建成愿去往关中冯翊,一探虚实。”
第9章
霍邑城内,李渊召李世民并裴寂刘文静等一干谋臣于议政厅议事。
李世民思绪飘忽,对耳边的议论恍若未闻,直到李渊唤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李渊见状,皱眉责备道:“世民,军情大事,如何也能走神?”
李世民重重地“哎”
了一声,起身对李渊抱拳道:“父亲,大哥离去已有数十日,如今音信全无,是否该派人前去探查一番?”
李渊闻言怔了怔,摇头叹道:“世民,建成此去不仅关乎身家性命,更是事关全军前途,为父如何能不在意?只是以建成之性,既然主动请任,便定是成竹在胸,在消息回来之前,我大军需得做好两手准备,却也不可有半分轻怠。”
“可是父亲,”
李世民追道,“大哥出城后便遣回了跟从的千余人马,只带了数十随从,倘若有个万一,却……如何是好?”
“你大哥此举也是自有考量,”
李渊道,“人多容易为人所觉察,只带数十人,尚可扮作平明入关,不教他人生疑。”
“父亲,”
李世民按捺不住上前那一步道,“请父亲允我二百人马去往冯翊,一探情形罢!”
“胡闹!”
李渊闻言大怒,“为父此时的左膀右臂,也不过你二人而已。
你大哥有去往关中联通冯翊之任,你也有军中带兵之责,岂可这般胡闹!”
李世民默然,只得退身坐下,但面上神情分明是不甘。
犹豫了片刻似是还要开口,而一旁的裴寂见状,当即站起身劝道:“二公子勿要太过忧心,世子殿下此行隐蔽,想来路途遇阻的可能极小,而纵然孙华、萧造扣了世子,也不过为了做人质胁迫我大军。
如此,必会第一时间让我等知晓。
如今没有音信,在下以为正说明世子一切顺利,应在隐秘部署中,若安排妥当,定会告知于我们。”
顿了顿,抬眼看看李世民,察言观色道,“况且当年世子殿下独自扮作使者去往突厥大帐,如此先要之地尚能全身而返,此行不远,何况身边带了些人马,必然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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