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晰地看见了男子和女子有甚不同,愣怔住的同时直盯着那女子看,怎地如此熟悉?我心下已然知晓是谁,只是不愿信。
我细看,待那女子转过头时,我才不得不信。
那不是别个。
正是妈。
爹的妻子,息夫家的主母。
她似是没有看到我一般,仍旧和那人......
惠真弯腰在我耳边低低到:“她不是要求一个孩子么?我这也算是达成了她之所愿不是?”
我此时才真真儿地知晓了何为害怕!
知晓了何为只身一人!
知晓了何为孤立无援!
这个庵主,问题岂止大得很!
我手中攥紧了西陵鹤送把我的匕首,抿唇,看向惠真,可怜兮兮地含泪道:“你要将我送把他?”
房内正挥汗如雨的男人。
我忍着心口的恶心,不让自己个儿吐将出来。
惠真双手环胸,斜起一边儿的嘴角,垂眼凝视着我:“我怎么舍得?”
他说话时我眼尖地看到了他喉间的喉结!
在西陵鹤带给我的《初刻拍案惊奇》卷三十四的开篇有提到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会缩阳术的男子扮成尼姑混在尼姑庵内,专和乡绅家的夫人小姐往来。
而那假的尼姑便趁夫人小姐们去顽时给她们下个什么淫咒儿,直等到他完事儿那咒儿才能解开的。
那些夫人小姐有去了一次就不去了的,也有仍旧去做耍子的。
独独不敢告发,也是为着声名儿着想。
后来不知道哪个官知晓了其中原委,才将之缉拿归案。
在其住处找到了十九条有女子元红的白绫汗巾。
更有簿藉一本,多是留宿妇女姓氏,日期,细注“某人是某日初至,某人是某人荐至。
某女是元红,某女元系无红”
,一一明白。
我初时看到此故事时,只觉荒诞不羁,世间哪有这样事来?然而现下便叫我碰见了。
这个惠真,并非是女子。
而是......
我愣怔住,好长时候都不大能说话。
半晌,才觉着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按说我这个年纪的孩子当不知道此为何事才对。
我有些怕!
不!
不是有些怕!
是怕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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