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婶子犹自抱着阿鹤哭个不住,一帮的兄弟子侄们亦都以帕拭泪。
西凌叔叔的声音有些哽咽:“这都是命啊!
你命里注定是我们家的媳妇,是以非人力可改易!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而后一个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的美妇人将我扶起来,她微微笑道:“弟妹莫要伤心,回来就好。”
这个人正是阿鹤大哥的妻子,我们正该叫一句大嫂的。
我点头称谢。
而后进了屋,我和阿鹤一道儿将众人厮认了一遍,得了公婆以及哥嫂的礼,又有小辈来拜见过,给了见面礼,方才都坐下说话。
兄弟子侄们厮认过便下去了,唯有大嫂和二嫂并三个小姑还在一处凑趣儿说话。
我的婆婆看着我,而后慨然叹道:“雅娘当初......如今当真是好了。”
一个唤作西陵青的小姑亦在旁道:“若非我小时是见过雅娘的,当真不知道如今这样天仙也似的一个美人儿竟然就是当初的雅娘。”
我笑道:“世事无常,当初雅娘给婶子添了许多烦难,现下想起还总是觉着有愧。”
我的婆婆叹道:“罢了罢了!
老爷说得对。
当初那给你算过命的道人说过,你注定是我家的媳妇,非人力可扭转的,如今看来,那道人当真的是句句真言啊!
只是当时贼盗淫僧多,咱们难得见到个得道的道人,是以真见着了反而不信,才有了后边儿这许多事。”
阿鹤再一旁笑道:“妈何苦还说这些!
往事已矣,我们只看当下便是。”
二嫂在一旁斯斯文文的,只是抿着唇儿笑,并不说话。
小姑西陵橙和西陵紫则拉着我的手道:“也不知嫂嫂是如何养出这一身儿玉肌雪肤。”
我含羞地看了眼阿鹤,才笑道:“我也不知,当初我混沌不知事儿,以往所用物事都是你们的三哥哥张罗的,你们只问他便是。”
这厢我的婆婆则在问阿鹤,我们离开乌溪镇后去了何处、做甚讨生活、现居何处等语。
阿鹤一一作答,我的婆婆眼中的泪似又要下来了,她贴身儿的大丫鬟便在一旁笑劝道:“三爷回来了,太太该高兴才是。”
阿鹤亦笑道:“正是这话。
这些年不曾回来,原是我的不是,日后我必定是常回来的。”
我的婆婆闻言便出声儿道:“你还要走?就在家里住下不成?”
阿鹤笑着拍了拍婆婆的手,笑道:“我何尝不想回来,自是儿子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基业都在那边,如何能说回来就回来呢!”
这厢大嫂子亦拉着我,亲亲热热地问我:“弟妹在那边都有些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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