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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夜!
作者有话要说:
☆、话中探隙
我看到床头的黑影,唬了一跳。
心中一咯噔,便窗上一个软枕向那黑影砸将过去:“大晚上的吓人作甚?”
这站在我床头的黑影不是别个,正是西陵鹤。
自从他和宿山月她爹学了功夫会飞檐走壁后,总爱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里来。
本以为这便是一个寒夜浸浸被难温的日子,不曾想他今日来了。
我心中一暖,起身笑道:“你又这早晚来做甚?”
西陵鹤笑道:“我睡不着呢!
准泰山泰水总说我们大了,不让我们再睡在一处,可我们小时都是在一处的,如何越大反倒越要生分我们咧?我是睡不着的,拼着走几步路,只好来找你。
不管我睡得着睡不着,你自然该和我一同受过。”
我寒碜他:“你睡不睡得着和我有甚么相干?”
话是这么说,身子却忘床里边儿挪了一挪,给他空出大半个床位来。
西陵鹤清清冷冷的声音中有些不满:“就你会弯酸人,想要与我有相干的人多了去了。”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抹黑脱下他的小貂裘大衣,又一边儿褪下裤子,直到只剩下里衣里裤才转进被窝来和我一道儿躺着。
他的身板儿在黑夜的微明中并不大能看得清楚,倒是他身上的一股子梅香好闻得紧。
当我自发地将腿搭上他的腰腹时,才觉着他依旧和往昔一般瘦薄,但这瘦薄的身子极是暖和。
我听见他这般说话心中是极不悦的。
是以我没好气地问他:“谁?是谁这般没有眼力界儿?”
便是问话,我也要贬他一贬。
西陵鹤数道:“妈身边儿的翡翠、珠玉、街尾刘贡生的女儿、城北崔监生家的千金、城南柳员外的小姐......”
他犹自得意地数着,我心下却是着恼。
他能够记得这般清楚,想来日常很是留意了。
然西陵叔叔管他管得极严的,他又常往我这边儿来,又怎会有空闲去结识这么些个人?想来就是框我的了,不过哄我常在深闺,不知道啊外边儿何人在何处罢咧。
想来也是,我就便偶有出去,也是由他撺掇着去本地的一个叫做醉仙楼的酒楼,听那舌灿莲花的说书先生说故事,或者叫他给我藏两本凌濛初和冯梦龙两个人写出来的话本子故事,哪里就能知道那些?
他这般得意,我心下却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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