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时,他愈发瘦削俊美的脸庞上总是流露着掩饰不住疲惫。
这个倔强孤傲的男人,不论在外面有多么的强大和无敌,也不过只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罢了。
他也会脆弱,他也会累的。
可是,我真的不懂,为什么要这么拼呢?他明明已经那么优秀了,却好像还是不够一样,总是把自己和身边的人全部逼到极点还不罢休。
我对他隐隐的心疼和担忧终于在一个夜晚,他浑身是血的跌入房间时彻底爆发。
那晚,我正在和雅各布在屋子里玩“我躲起来你来找我啊”
的智障游戏,看着猫警惕又严肃的小样子,我不禁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越跑越high,最后疯跑到许久也没光临的“孤儿院模拟房间”
里扶着膝盖喘息着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可太逗了......”
我看着猫瞪着大眼睛,耳朵都快背到脖子上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马上,我就笑不出来了——一个黑红色的人形巨物从房顶跌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
我和猫尖叫着齐齐后退,心脏砰砰砰的撞击着胸口。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形生物咳嗽着缓缓撑起了身,我这才看清楚他苍白的脸。
是Tom。
我浑身上下沸腾着的血液一瞬间凉了下来。
“你怎么搞的......”
我颤抖着声音拔腿奔了过去,看着他身上浑身上下都是鲜红色的血水,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咳咳......”
他躬着腰咳嗽了许久才缓过来,背过身去,压抑着深吸了一口气,“没事,你听话,先去屋里帮我拿点儿魔药。”
“啊?什么?魔药,不用,伤口可以先直接治疗,一会儿我去拿.....”
我慌张得有些语无伦次。
“听话。”
他转过身深深凝视着我,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衬的眼睛深不见底的漆黑,竟让我觉得整个屋子都在跟随着他的瞳孔隐隐颤动。
“行,行......”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只能有些踉跄的飞奔到另一个屋子去找些治疗魔药。
“白鲜,这里......补血药,消肿剂,烧伤膏,伤口清洗剂在哪里?紫色的,紫...这里!
生骨灵也拿着,麻醉,都拿了......”
我慌慌张张的找了个布袋子把那些瓶瓶罐罐装好,也不记得还能用魔咒帮忙,赶忙飞奔回了房间。
可是,当我抱着鼓鼓囊囊的袋子艰难的推开房门时,面前却空空荡荡的,徒留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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