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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周天皓的声音里甚至带着祈求的意味,“肖学长,既然你喜欢用身体去换利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你早点告诉我,我就早点免受煎熬。”
“我的确不擅长谈恋爱,可是我擅长利益交换啊。
肖学长,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肖重云觉得身在一片温柔湿冷的云里,他甚至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清晰地思考,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那个视频,我不是自愿的。”
“好好好。”
周天皓温柔地吻他的唇角,分开他的身体,“可是学长,你的身体,为什么已经对男性之间的性爱,如此熟谙了呢?”
那个夜晚太长了,长得像一首无法结束的哀歌。
后来周天皓怎么把他抱上楼的,又怎么给浴缸放满一池热水,问他要不要休息,都化作记忆里的一团雾气。
他原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一束光,后来才发现,自己依然站在迷雾里,孤独而彷徨。
这种孤独甚至悲哀感,既不能被温暖的热水所驱散,也不能被身体的爱抚所安慰。
周天皓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床前,拿了一瓶藏红花油,帮他搓热冰凉的膝盖,问:“学长,你真的,想要张文山死吗?”
他的关节状态一直很差,以前总是自己保养,后来小鬼常常一言不发地将瓶子接过来,帮他按摩。
至于周天皓怎么知道他的苦处,肖重云便不知道了。
“曾经想过,现在不想了。”
他说,“我曾经和兄长争过遗产,毕竟成王败寇。
那时候我的确想杀他,现在已经不想了。”
他想说,东方的肖已经死了。
这么多年他只想摆脱过去的幽灵,不再和那个自己产生一丝一毫的关联,就这么活在市井之间。
他已经失败过一次,再也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引诱谁,去换取什么,也从未觉得自己这具不怎么样的肉体,还能对除了满心报复的张文山以外的人,产生什么诱惑力。
如果周天皓不走到这一步,哪怕他和自己打一架,哪怕他用枪对着自己的头,肖重云也会坚定地解释下去。
他会竭尽可能,解释一切疑点,以换取前行道路上微弱的光明。
可是现在他不行,那扇已经打开的门,重新关闭了。
现实已经够不堪了,他不想那段过去再被挖出来。
他甚至听到了,来自于四面八方的讥讽。
“很多人猜测你为什么从香水界消失了,原来还有那么一段恶心往事。”
“他勾引自己的哥哥,失败以后逃到了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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