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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便把这张卡取出来,盯着看。
他想他其实也算个有钱人。
今天周天皓问的时候,张松差一点就说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但是他最终克制住了。
因为听周天皓的意思,老师在那边过得似乎不差,而有些东西,是可能是那个人想用命来保守的秘密。
那时周天皓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竟然还很诚恳:“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考点别的问题吧。
你跟肖学长也有几年了,他和张文山的关系,清楚吗?”
张松想了想:“不好。”
“我也觉得不好,”
周天皓道,“有多不好?他以前对我用过这样的形容——”
周天皓探过身来,压低了声音。
他说的话似乎是肖重云以前说过的,因为常常放在脑子里反复思量,因此说出来格外顺口:“他们相互,都恨不得对方死。”
“我老师,”
张松道,“没有那样的想法。
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就是一直在躲,恨不得一辈子见不到雅舍那个张总。”
“你知道为什么躲吗?”
“老师以前说过,”
他想起不是很久以前,那个冬日的冷夜,“双龙夺嫡。”
“张文山赢了。”
周天皓点点头,赞同道,“我学长输了,确实是这样的。
可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按理利益早就瓜分完毕,还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他能用什么东西威胁肖重云,让他在‘蜀锦’这件事情上,甘愿自己担罪责,为张文山分锅?窃取出卖商业情报都是刑事犯罪,并不是轻飘飘能带过去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张松想起那个夜晚,张文山离开之后,他冲进那个满是炙热香气的房间。
那时肖重云躺在床上,几乎不算穿了衣服。
那些留在他身上的吻痕,赤裸裸地,像烙铁一样烙在他的记忆里,以至于在无数个寂寞的深夜,挥之不去。
那时他架着几乎站不稳的老师,走到外堂新鲜的空气里,又怕风冷,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为他裹上。
其实那时他并不是觉得风冷,只是不敢看那样的痕迹,总觉得如果再多看两眼,会有什么罪恶的,龌蹉的,不可告人的魔鬼念头,在他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因此他用自己的外套,裹住了老师滚烫发热的身体。
那时的老师,躺在外店的一张破躺椅上,好长一段时间都一动不动,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看上去脆弱可欺。
张松实在不敢多看,只好出门找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豆浆和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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