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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白越略微沉吟一下,恭敬问道:“听闻殿下府上有位叫缘天廉的人,不知是否有其人?”
我冷哼一声,开口道:“人家姓缘,又不姓楼,阁下上文武候府到底找的是谁啊?”
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如此不善地开口,楼白越明显一愣,那两位楼家长老对我出来搅局的行为显然也非常不满,本来就因修文的百般推脱很气闷,此刻看我的眼神可以吃人了。
修文表面不动声色,却暗暗在我腰间掐了一下。
楼白越的脸其实有点微红,不知是被我抢白还是其他什么,结巴道:“这……其实在下是听闻楼清化名缘天廉,在殿下府上作客,所以,在下三人想见见缘公子,只要见上一面自然就明白了。”
我气极,简直是一群睁眼说瞎话的骗子,我本人就站在他们面前,这三人都没看出我与楼清外貌相似之处,居然还敢说是楼家的人。
我站起来,离开修文的桎梏,微笑道:“三位阁下口口声声说缘公子就是楼清,莫不是有什么根据,文武侯府的人岂是你们一个世家的人说要就要的。”
其中一位老者没了耐性,皱眉道:“但请殿下把缘公子请出来,我们自然有办法相认。”
笃定的口气,让人不禁怀疑,若是真的楼清在这,他们就能认出来。
可惜,我不是被吓大的。
我不理老者的话,话锋一转,严肃道:“不知三位在听闻有关你们家主楼清到文武候府做客的消息时,是否也曾听闻齐谭城前一阵子山体滑坡的事故?”
“楼家虽然不问世事多年,但特里萨国内的情况还是大体清楚的,关于齐谭城山体滑坡的事故也略有耳闻,深表同情。”
楼白越讲话周到,眼神认真扫了我一下,那表情似乎有些疑惑为何我会突然转到齐谭城去?但我想他其实是在猜我在文武候府的身份。
“哦,那么请问阁下,告诉你们楼清在文武侯府的人,有没告诉你们就是楼清勾结绿林族,主导了齐谭城悲剧的元凶呢?”
虽然我说的不全部是事实,但效果达到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两位老者显然有点慌乱,楼白越则皱着眉头看我,仿佛在说:阁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冷眼看着他们,据理不饶道:“怎么不可能,官府调查出的线索,怎么也比你们道听途说来的准确吧。”
“这位公子,话虽如此,但也不能说明楼清就有参与这件事,毕竟官府并没给出正式的通缉令。”
楼白越冷静得多,他有意无意地望了望在我身后坐着喝茶,却不开口的修文,不知道是在求援,还是在怨恨修文。
据说楼家在先朝也是赫赫有名的名门世家,甚至因有恩于先皇,而红极一时,先皇赐御用通行牌,甚至可以直接觐见皇帝,不想如今用在这文武侯府上,却是如此冷遇不说,还百般阻挠。
两位老者看向在座的修文,眼里的不满越来越明显,可惜修文仿佛没看到般,还兴趣浓厚地听着我讲。
面对楼白越的抢白,我从容道:“阁下说的不无道理,但楼清与绿林族有关系是公认的事实,就算他没有参与齐谭城事件,总逃脱不了嫌疑,你们公然到文武侯府上来指认缘公子就是楼清,不知在下可不可以认为你们楼家其实是趁机栽赃嫁祸给缘公子,好替楼清开脱,真高啊,这一招‘移花接木’。
楼家也算有心呐,可惜这缘公子真是做了冤大头呢。”
我越说越刻薄,同时注意三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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