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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澜不置可否,“不如你说说,你的要求都有些什么。”
少年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不得欺师灭祖、残害同门。
第二,不得恃强行凶、欺凌百姓。
第三,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叶安澜:“......第三是你临时加上去的吧?”
少年理直气壮,“不然呢?我总不能收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师妹吧?”
叶安澜无语,权衡片刻,她问那少年,“第三条我没意见,前两条的话,如果别人先动手,我总不能不还手吧?”
少年收回手,“这你不必担心。
谁先动手,谁就是罪魁祸首,为自保而反击,不在门规约束之列。”
叶安澜又问:“那如果有人恃弱行凶呢?我穷我自豪,我弱我有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我不打你,但我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儿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人也不能打、不能杀么?”
少年:......好麻烦!
!
!
他就没见过拜师还敢提一大堆问题质疑门规的,这丫头到底还想不想拿到内功心法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冲叶安澜翻白眼儿的冲动,少年努力维持着自己优雅贵公子的良好形象,“恃弱行凶也是行凶,也可以适用自保原则。
但你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别人稍有冒犯你就怒而杀人。”
叶安澜点头,“我懂了,就是自保反击也不能过度的意思呗。”
这倒无所谓,反正她原本也不是嗜杀之人。
权衡一番,发现自己并不吃亏,叶安澜这才报上名字和她现在的居住地。
少年礼尚往来,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叶安澜,“吾名谢渊,祖籍金陵,是你师兄。”
“至于我们的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什么时候你有出息了,师兄再带你去给师父的灵位上香。”
叶安澜:......那她要是一直没出息呢?
呃,好吧,她不该这么妄自菲薄。
看谢渊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叶安澜跟他打听了一下周边局势,“你知道这附近有哪个地方是比较安稳、比较适合居住的吗?”
谢渊若有所思,“你打算搬去其他地方?”
叶安澜也不瞒他,“我现在住的村子太危险了,三不五时就来一波流民或者乱兵,搞得我爹娘和弟弟妹妹都不敢住在村里。”
谢渊眼珠一转,“所以你想找个能够让你们一家安安稳稳度日的地方?”
叶安澜点点头,“如何?有吗?”
谢渊斟酌片刻,“往北或者往西你就别想了,西边权贵多,北边靠近关外异族,对你们一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往南的话,南方富庶,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基本都会选择向南靠拢。
但也正因如此,途中流民、匪寇、乱兵简直多如牛毛,凭你的这点子三脚猫功夫,我担心你护不住你们一家。
“
叶安澜叹气,“看来我们只能往东走了。”
“也不必笔直向东。”
谢渊拿出一副极其简陋的粗糙舆图,“我建议你们从这里往东南方向穿插过去,到蒙阴一带定居。
那里的‘义军’和你见过的打着义军旗号的匪类不太一样,他们不会强拉壮丁或者强抢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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