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面,程政有些不满的看向自己的师爷刘士则。
刘士则冲他拱了拱手:“敢问东翁,可是准备投靠李刺史了?”
“这从何说起?”
“那东翁可是觉得曹明是易相处的?”
“士则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曹明若是个容易相处的,某的处境怎么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你还不知道,早先那曹明差点就逼我在那个什么请愿书上签了字呢!”
刘士则连忙道:“这是怎么回事?”
程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刘士则听了摇摇头:“东翁,事情已到这个地步了,你又何必再推拒刘指使的邀请?我看这刘家做事虽然狠辣却是个讲道理的,以东翁的性格,却是合适的的。”
程政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士则,你是知道的,我只想做一个纯臣,真真正正的做一些事。
这天下谁坐江山都没关系,只要能为老百姓好,只要能让百姓真真的过上安稳日子。”
“东翁的志向我是知道的,可今日这情况,已经容不得东翁不选择了。”
这一点程政是知道的,其实他在跟着刘灿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了某种决定——虽然他并没有明确的意识到这一点,但他拿走请愿书,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没同曹明打,其实已经是在这么做了。
只是他向来保守,所以面对刘灿伸出的橄榄枝他还是下意识的想拒绝。
“东翁!
不说刘家还给了东翁这么大的好处,就算什么都不给东翁也只能选择刘家了!”
“你说的是。”
程政慢慢的点了点头,“某的确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刘士则舒了口气。
从后面出来后,程政就对刘灿行了个叉手礼:“让郎君久等了,真真失礼,此事,就按郎君说的办!”
刘灿笑着回了个礼:“程县令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此事必是要让县令得意的。”
程政胡乱的点了下头,刘灿也不太在意,她已经看出这程县令有些书生的呆气,在此时为官一方还有这种性格其实是难得的。
他既然已经上了刘家的马车,这小小的失礼也就没有必要去追究了。
“郎君。”
程政一咬牙,就把请愿书拿了出来,“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要与郎君过目。”
刘灿接了过来,一看之下就皱起了眉。
程政不知道,她却是更为清楚郑州的形式的,李刺史的亲戚身份在这里发挥了大作用,其妻白氏以照顾的名义已经住到了白重的府邸,虽然她没那本事把后院把持的严严实实的,可也与白重的妻儿打的火热。
白重要是上表传位给李蒙也就罢了,要是说传给刘成,这表书能不能传出后院都是一回事。
此事,刘家也是磨刀霍霍。
刘家人进不了白重的府邸,白钱却是能进去的,因此也在白家收买了一批人,所以白家要是有什么异动,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不过也只是知道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刘家是落后了。
可刘成掌握着军权,郑州府内,以刘成下辖的兵士最多,离的最近。
所以只要知道不利于刘成的消息出来了,刘家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出动机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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