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笑坐他面前已经有一段长的时间,跟他打了招呼,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他一样。
他只发拍拍他的双颊,把人唤回神。
“小笑,你来了。”
水钥终于注意到离自己不到五步远的人。
“我来了?我早来了。
看看你,不但全身上上下没一处整齐,连弹出来的琴音像是快睡着了一样。”
“是吗?”
水钥被他说得脸颊微红。
他不是个懒惰的人,一向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被人这样拐弯抹角说自己邋遢还是第一次。
“当然是,你刚才在弹什么?”
“温庭筠的‘南歌子。
’”
因为不长,所以很好反覆弹颂。
同一个调子,心中反覆的却是这一首。
“温庭筠是谁?没听过。”
“是唐朝的诗人,也是词人。”
“内容讲什么?”
“内容?”
懒拂鸳鸯枕,休缝翡翠裙。
罗帐罢炉熏。
“水钥,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全红了?”
“没……没的事……我……”
水钥朝一脸好奇紧张的骆小笑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近来心更切,为思君。
“天啊……”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慌意乱。
为思君……
梅轩离冷啸天住的置真楼其实只隔了一座竹林,但是不问也很少走动的水锖,当然不晓得他所弹奏的每一首曲子,皆一音不漏地传至冷啸天耳中。
冷啸天能文以武却少通音律,因此只觉他所奏的每一首曲子很多都是他不曾听过的,更别谈知晓其中的意义。
但,这样就够了。
清脆优美的琴音,陪伴他处理堡内大小事务,连带着连奏琴的人儿,也是脑海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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