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自己处理她背了柳映雪黑锅的事、老太太下毒害她的事,是不是其实她慢慢地已经对自己越来越失望,而今晚,他彻底惹怒了她,她已经放弃他了,他的心变得无比慌乱。
陈氏看着唐若瑾的样子,心里也是发紧,她来的时候,铁牛已经被打了,根本没能阻止。
老太太被唐若瑾的样子吓了一跳,大声喝道:“住手!
你发什么疯!
是我命人打的。”
那男仆双手抱着头,蜷缩在一起,身上已经多了无数条血印子,唐若瑾握着藤条,看着老太太,冷笑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是你!”
老太太猛地一拍椅子,“放肆!
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吗?谁教的你这样?!”
唐若瑾的目光扫过唐思文,冷淡地不带一丝感情,“自然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什么。
长辈要是有个长辈的样子,我当然会有个晚辈该有的尊重。
要是像老太太这样,没事就整出幺蛾子,三不五时地就作妖,一会找人背黑锅,一会下毒,一会陷害,还指望我低着头毕恭毕敬吗?”
院子里的仆人都拼命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也不敢抬头去看老太太的神色。
老太太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她在唐府作威作福了几十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地顶撞她,她指着唐若瑾,手指颤抖得厉害,“来人,把她——”
“嘁,得了吧你!”
唐若瑾冷哼一声,“还想把我也屈打成招不成,想给我按个什么罪名?你真以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思文头大如斗,眼前的事还没有解决,这祖孙俩就先吵起来了。
陈氏看看眼前的情形,开口道:“若瑾,先把铁牛的事解决好。”
她相信铁牛是无辜的,但是,光她和唐若瑾相信没有用,得让大家都心服口服才行。
唐若瑾看向铁牛,她气糊涂了,和老太太斗嘴没用,铁牛还跪在地上呢。
“铁牛,你先起来,以琪,你身上有伤药没有,先——”
她犹豫了,该让谁给铁牛去上药呢?
以琪知道她的顾虑,乙三是真正的暗卫,不能暴露,她微微一笑,上前把铁牛拉起来,“我帮你上药。”
她自从进了暗卫组,眼里早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别了,她径直拉着铁牛,进了旁边的厢房。
老太太怒道:“谁让他走了,他强|暴了府里的丫鬟,该是死罪一条!”
唐若瑾道:“哪个丫鬟?出来!”
一个穿着淡红色褙子的丫鬟从旁边的人群中站出来,她的脸上还有泪痕,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请大小姐为奴婢做主。
奴婢,奴婢都定亲了,出了这样的事,让奴婢可怎么——”
“少废话。”
唐若瑾仔细地打量她一番,“跪到院子中间去。”
那丫鬟倒也不怕她,从容地走到院子中间,跪下了。
唐若瑾看了看手中沾血的藤条,“铁牛是涉嫌强|奸的嫌疑人,你是涉嫌栽赃陷害的嫌疑人,既然都是嫌疑人,待遇应该是一样的,既然铁牛被抽了一顿,你也得同样受着。”
那丫鬟大惊失色,唐若瑾已经举起了藤条,照着丫鬟的背就狠狠地抽了十来下。
那丫鬟发出一声声惨叫,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不该听老太太的来陷害大小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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