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更是气急攻心加重伤情,郁郁而终。
太皇太后这样的年纪,纵然是能撑下来,想来也是拿药吊着了。
云浓养在太皇太后膝下数年,虽无血缘关系,但感情也是深厚至极,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这半山腰的别院是景宁大婚之时太后给的,后来云浓搬出宫,太后又将另一处宅院给了她。
这两处宅院离得并不远,云浓在景宁的东苑门口下了车,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盯着那曾经属于自己的西苑看了会儿。
“进去吧,”
景宁低低地唤了声,又道,“西苑已经许久没人去过,应当只剩了几个看门的仆从。”
云浓收回目光,跟了上去:“顾修元没再来过吗?”
“皇上登基后甚是倚重他,朝中那么多事情,他可走不开。”
景宁想了想,“去年秋,他仿佛是重病了一场,皇上遣了好几个太医去看诊。
到那般地步,他也就告了两日的假罢了。”
早些年,云浓几乎每日都与顾修元在一处,可这一年对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是一无所知。
如今从景宁口中得知这些事,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景宁觑着她的神情,停下了脚步:“你还记挂着他?”
“不是记挂,只是好奇。”
云浓轻声道。
景宁盯着她看了会儿,复又向内走去:“当年之事已尘埃落定,再追究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若你当真想去查,我也会帮你。”
云浓看着这熟悉的院落,沉默许久,松口道:“的确没这个必要。”
她并非是那种执着着要一个说法的人,顺手为之倒还好,若要逆流而上,却是没这个韧性的。
她不是什么痴情人,也没准备向顾修元讨要什么交代。
前世是阴差阳错地撞上,便顺其自然地在一处。
如今两人身份悬殊,八竿子打不着,何必再去抓着前尘旧事去掰扯算账?且不说能不能查出个所以然,纵然是能,她又能做些什么?
只会落得满地鸡毛罢了。
云浓在别院中歇下,住了两日。
这一年来,她顶着谢云浓的名字,便是任性也都有限度。
这次随着景宁来别院,她特地没带翠翘,可谓是自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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