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指责,只是淡然,比早前更多的淡然,仿佛要将他全身气息去抹去,因此莫名才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莫惑没有停留,仿佛等的就是三子,他把转身,把油纸伞放到岸边,偕同三子一起消失在小径末端。
莫名推开嫣鸠,靠着栏栅往后仰,半身出了亭外,细雨一点点打落他脸上,冰凉的一点点。
“你们真有趣。”
嫣鸠拂拂衣摆,伸个懒腰,缓缓步出亭子,捡起岸上油伞,兴味地转动着。
梅花糊成一团,雨露横飞。
莫名也到了岸边,随手一摘,夺了伞,也缓步走向小径末端。
嫣鸠以为莫名会独自离开,但他却把自己送回房间。
“怎么?你想通了,要跟我‘交心’?”
嫣鸠讥讽。
莫名没管他,看了一眼床柱上染血的手铐:“今天是顾君初给你解的?”
嫣鸠抚唇,眉间又是一促,不明白莫名的用意,他是点点头。
“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
莫名点了点头,突然撕了一张铺床的毯子。
嫣鸠不明所以,好奇地看着他准备做什么。
他没做什么,只是拿着布条把手铐给缠纠起来,缠了厚厚的一层。
“你的手拿来。”
嫣鸠正惊诧,没防备就照办了。
莫名看了看他的伤口,取来金创药和绷带为他包扎:“再忍耐一阵吧,把越龙将军那边处理好,就给你治疗。”
“啊……呃,你以为她好对付?她位高权重,过往想扳倒她的人都没落个好下场。”
嫣鸠冷哼一声:“就凭你这个刚回来的王子,能怎么样?她很快便能出来,你还是想办法应付为好。”
莫名细心地为嫣鸠包扎,不甚在意地说:“她不会有机会报复我的,至少她本人不行。”
“为什么?你别自视过高,以她的地位和权力,要平反还不简单?”
“嫣鸠,你看似精明,怎么连这点也想不清楚?”
莫名低笑:“你有没有听过?”
“嗯?”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做完最后一个工序,莫名拎起油伞:“今夜应该会好过一点,明天自行找大夫处理去,驻府里就有大夫,你何必省那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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