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墨云难以置信的推开秦晓,上下打量着他,突然地,一脚踢向他的膝窝。
秦晓两手撑地跪在地毯上,还没反应过来,邓墨云已从身后侵入。
轻微的裂帛声,奔涌的鲜血,身体似乎要被穿透、绞烂了。
有时候,竟希望那是真的刀刃,在皮囊上只需一下,再也觉不出疼痛。
渐渐地,身后的疼痛减轻了,嗅到的血腥气变淡了,地毯上晃动的花卉图案转深,转暗,变成漆黑……
邓墨云将身下瘫软的身体翻转过来,在苍白如纸的颊上印下鲜明的掌印。
泪盈于睫的双眸缓缓轻启,身体却迎来新一轮的猛烈袭击……
抛下再度陷入昏迷的秦晓,邓墨云走进浴室,缓慢地清理自己,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上每一个皱褶,故意拖延着时间。
即使知道手下的王队长已经等了很久,也要拖延这最后的一分一秒。
终于不能再延挨下去,他走到门口对侍卫说:“叫张妈进来。”
“邓先生,您找……”
看到秦晓,张妈惊惧地捂住了嘴。
赤裸的秦晓侧身蜷缩在地毯上,如同一尾雪白的明虾,邓墨云单膝跪在他的身边,正用手指抹去他唇角的血渍。
看到张妈,邓墨云伸臂把秦晓横抱起来。
一只苍白的手臂垂下来,在虚空中无力地荡着,肩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
张妈低下头,恰好看到一滴鲜血从秦晓的身后坠落,在邓墨云锃亮的皮鞋上涂上一道湿痕。
把昏迷中的秦晓放在床上,邓墨云交待张妈:“帮他清理干净,涂药。
你以前做过的。
他肩头和大腿的旧创可能裂开了,要重新包扎。”
再看一眼床上的人,邓墨云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房门。
想必王队长已等得心急如焚。
张妈呐呐地应着,颤微微走到床边。
是的,她以前做过的,在几年前,她几乎每天清晨都要为失去知觉的秦晓清理、涂药。
近几年,她以为这个清秀的男孩子再也不用受这种罪了。
没想到,今天……
涂药时,尽管张妈已经尽量轻柔,但药膏的刺激还是令秦晓苏醒过来,伏在床上的身躯轻轻颤抖着。
张妈不忍地停住手,带着哭腔说:“孩子,你要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
别憋坏了身子。”
秦晓微微偏头,渗出细密汗珠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笑容:“张妈,你别担心。
和他在一起,我从不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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