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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锦保持静默,眼中的神情变幻莫测。
明霄下颌微扬,杏子眼中透出深邃坚定的光芒,“衡先生,敌友之分向来就不是那么简单明确的。
且不说私人之间的友情恩怨,单论国事政务,国与国之间,并无永恒的友人或是仇敌。
都是审时度势,因势利导的关系。”
——呃!
衡锦既觉意外又觉必然,他一向自持自信,难得欣赏他人,如今,衡锦却对明霄另眼相看,他沉吟着说道:“有时家恨比国仇难解,爱恨情仇更属无头公案,除非身临其境,不然根本无从分辨。”
衡锦很少感慨,更不多言,此时算是破例,身处竹屋葱翠间,他的心底一片澄明,从未如此清醒了然,“难得萧公子心胸开阔,思虑透彻,天下这盘棋你已胜券在握。”
——啊!
这次轮到明霄意外,衡锦竟然已猜到他的身份,细一回想,又觉必然,衡锦既然是卫恒的锦卫,一定见多识广,只看船上乔装的宫侍就能明白了。
“萧鸾即是小鸾,呵呵呵……青鸾陛下,幸会了。”
衡锦缓缓抬臂抱拳,双眼直视明霄,眼中并无敌视,“别的不提了,只你对天宝的善意已令我感念。”
明霄也抱拳还礼,“衡先生,幸会!
孩子们都该被善待。
他们是天下唯一的希望。”
衡锦微微颌首,随即就从怀中取出那枚玉鹤簪放在桌上,“萧公子,这是你的王太子信物,不该随手送人,还请收回。”
明霄愣住,刚要开口,天宝却眼疾手快地将玉簪抢在手里,“小宝的,小宝的。”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将簪子往乱蓬蓬毛茸茸的头上插。
“呵呵呵……”
明霄笑了,从他手上拿过簪子为他把头发绾好,“嗯……真好……簪子是小宝的……日后见了叔叔也好有个凭证……”
天宝使劲点头,转身笑眯眯地看着衡锦,“阿爸,是小宝的。”
衡锦摇摇头,不赞成地拧着眉毛,嘴角却含着丝淡笑,——天宝收了这份礼,日后恐怕要以命相抵了。
“衡先生,如今三国一统,只有明华,再无南楚,所以,也就无所谓信物了。
这只是我个人送给天宝的一个礼物,并无它意,还望先生海涵。”
明霄语含深意,衡锦一听即明,沉声说道:“希望明华能善待西川各族,那里山险水恶,大不易居,无法再承受人为之害。”
明霄一听心中便砰砰急跳起来,他一直想和衡锦详谈西川治理方略,但却苦于不知如何开口,此时衡锦主动提及,明霄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微施一礼,正色言道:“关于西川之事,霄有诸多疑难之处,还望先生能不吝赐教。”
明霄的声音压得很低,脸上的表情却异常端肃,衡锦并未起身,双眼微扬,迎视着明霄的灼灼眸光,“那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若不身临其境,又怎能了解其根源。”
明霄对此深以为然,衡锦的暗示与景生的方略竟不谋而合。
明霄刚想进一步探讨,就见梁妈妈亲自端了大托盘走出内堂,明霄只好又坐回竹椅,一边将天宝抱到膝上,“小宝,饿了吧,有好东西吃了。”
天宝耸耸小鼻子,满意地笑了,“包包儿,有包包儿,嘿嘿嘿……”
天宝嘿嘿地乐着,口水从小白牙里涌出来挂在唇边,更衬得他那秀美的唇瓣红红嫩嫩,“小宝要吃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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