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霄瞄了一眼衡锦和天宝身上的粗布衣袍,虽然衣装寒酸但却非常清洁,“呵呵呵……先生现在天天给天宝洗澡了吧?”
不知怎的,面对这父子二人,明霄窒闷的胸中如吹入了一丝清风,变得舒爽起来。
衡锦难得窘迫地咧咧嘴,嘿地笑了,“原来在大漠上天寒地冻的,谁也不那么讲究,现在南下了,天时炎热,自然就要注意清洁……嘿嘿嘿……”
明霄微愣,这差不多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衡锦的笑,原来他也会笑!
衡锦的笑容非常奇特,带着点腼腆的孩子气,于瞬间打破了他脸上野性凝肃的表情,仿佛暗夜中的一线金色阳光。
“我来做东,请先生和天宝晚餐吧?”
明霄不由自主地说道,说完自己也是一惊,刚才他还烦闷不堪,此时倒能与人周旋了。
“好!”
衡锦只一个好字,他好像不太会和人客气。
明霄本来想请衡锦父子去林芳阁,那里做的蜀菜楚菜都是东安一绝,但明霄还是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林芳阁是唐门在东安的据点,自己若带着衡锦父子去那里,难保不惹口舌是非。
“萧公子,咱们就去那里随便吃点东西吧。”
明霄还在犹豫,就见衡锦手指前方,明霄抬眸一看,心中也是一动,河堤上,柳林深处露出一角飞檐,不高,有点残旧,却古朴雅拙,看起来像是河道旁的一座酒肆。
“好,就去那里吧。”
明霄爽快地答应,一边小心地问:“衡先生,我请他们帮你和天宝准备的衣装你都拒绝了吧?我太唐突了,我不是……”
衡锦转身看看明霄,唇角斜翘,“……你不是施舍……呵呵……我知道……”
随即衡锦便收了笑,眉目一下子又变得有些阴沉,“人从苦日子过到好日子容易,再从好日子跌到苦日子里去就难了,穿惯吃惯,再想戒掉就更苦。”
明霄心中暗忖,——从衡锦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似乎并非出身贫苦,他好像确实见识过荣华富贵,“衡先生能居安思危,真是难得。”
“居安?”
衡锦奇怪地重复着,眉头渐渐皱紧,在他朦胧的感知里,他好像从未居安过,这些日子和天宝来到南方,倒像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不用思危,我就一直生活在丛林中,那里危机四伏,猛兽们时刻准备将人吞噬入腹,嚼碎咬烂,吃得连渣子也不剩。”
衡锦的声音显得异常平淡,明霄开始以为他指的是苗疆彝山,后来仔细琢磨才品出了血腥的滋味。
“萧公子,感谢你救助天宝,但我并非善人,我也许就是丛林中的一头猛兽。”
衡锦专注地凝视着明霄,眸光霍霍。
明霄嗬嗬地笑了,曼声开口,“你也许从前是头猛兽,但现在……”
明霄坦然地迎视着衡锦灼人的目光,轻轻说道:“一头猛兽要躲在暗处,伺机扑咬,他不会走到月光下,告诉他的猎物:‘我是野兽’。”
——呃?衡锦被他说得一愣,嘴角又不自觉地向上翘起,他拼力压住笑意,最近实在笑得太多了,这种现象前所未有。
明霄看到他要笑不笑的古怪神色,连连摇头,“而且,衡先生,你很久不出来走动了吧?如今市面儿上人人自称野兽,据说这样显得威猛,我家后厨的陈大娘都说自己是水王蛇呢!”
“哈哈哈……”
衡锦到底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也许算不上是个好笑话,但他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笑话,此时只觉明霄的语气神态都十分轻快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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