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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那好,我们十分钟后前门见。”
然后一分不差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也是刚刚到前门的夏至面前。
上了车之后他就被车里说得上凛冽的冷气冻得哆嗦了一下。
车里除了司机,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女人,她一开口夏至就认出了她的声音:“陶维予还没下戏,我先送你去宾馆,你洗个澡,再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好不好?”
这个场景无比荒谬,夏至到了这一刻,才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不仅疯,而且慌,慌得走投无路乱投医,以至于看见一个会跌断脖子的大坑,他也还是因为赌一口气活生生地往里面跳。
但这世上太多时候就是一口气的事,他乏力地靠在座椅上,对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期待二无好奇,至少在眼下,也并不后悔。
一路没人说话,车子在开了半个小时后停在了一间夏至只闻其名的酒店外。
然后那个陌生的女人递给他一张房卡:“房号在卡片上。”
他下了车,车子立刻离开,安静得一如它和车上的人那悄无声息的出现。
他看了眼房卡上给出的号码,按图索骥地走向了电梯间。
夏至冷静地去洗了个澡,心想反正是要被脱掉的,就直接裹着浴袍出来了。
地毯厚而软,但赤脚踩在上面的触感让人不寒而栗,他飞快地找到鞋子,然后跳回沙发上,过于安静的房间让他昏昏欲睡,临睡前他想也许得喝点酒,就真的喝了,然后睡了。
夏至是被拍醒的。
拍醒他的人非常有耐心,力道也控制得很好,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陶维予的脸触手可及。
夏至很快地醒了。
睡袍的系带先一步散开,他一动,半个身体就露了出来,被酒精染红的皮肤被空调的风吹得轻轻刺痛,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睡前喝下去的酒现在在夏至的脑子里沸腾,但感官的一部分暧昧混沌起来的同时,另一部分又敏锐得过了头。
陶维予的手指在皮肤上划过的每一寸都留下清晰的触感:他稍微留了一点指甲,手心没有茧子。
“醒了?还要喝点吗?”
他摇头,过了一会儿又点点头。
陶维予转身倒了一杯酒,交到夏至手里,看他一鼓作气喝完,才说:“我以为会早两天。”
夏至其实只想和他说一句话,或者说,问他一个问题。
他的手一松,杯子顺着沙发掉在地上,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瞥了一眼得以保存全尸的酒杯,他嘶哑地开口:“是姜芸告诉你的?”
陶维予笑着摇头,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是你。”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语气轻柔得不像揭露一个巨大的秘密。
夏至瞪大了眼睛,想要去看着陶维予的眼睛,但是后者这时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同时,衔住了他的耳垂。
陶维予的身体压了上来,不重,但很有技巧性,夏至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很难反抗。
流连在鬓边的吻让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而此时陶维予的声音不急不徐地响起:“这里。”
他的吻里有一点淡淡的烟气,在酒精的助纣为虐下,夏至恍惚地想起了周昱。
手脚都使不上力气,于是他就如同一只被撬开的牡蛎那样在陶维予的手指和亲吻下渐渐被他从那乱成一团的浴袍深处剥了出来。
陶维予的吻停在他的喉头,“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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