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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你跟他去看电影,问他,昶哥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片。
他一脸严肃地说,“禁忌之恋这种类型。”
我当时就是一愣,看着他选了《变形金刚》的IMAX票。
我就琢磨,禁忌之恋都包括哪几种?“婚外情?父女?扒灰?”
他冷清清地瞥我,吐出两个字,“盗嫂。”
我说你还挺传统的,以后我媳妇儿可得看牢了,不能给你看见。
他就不吭声了,递给我一大盒爆米花,他拿着两杯加冰的可乐,表情竟然还有点阴郁,离我有点距离地站在那里,本来他就高,本就鹤立鸡群还特么孤标傲霜,自个儿站一边儿,引得不少等着入场的姑娘大嫂都明里暗里地拿眼睛女票他。
我算没辙了,就他那小模样,真要冷清起来我是有点受不了的。
我就寻思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我不就是句玩笑嘛,大老爷们就这么不经说?不过这么说起来,难道他喜欢的女人是个有夫之妇?所以他才这么郁闷,把赚钱养家当人生第一需要,就等着功成名就好把人家媳妇勾引过来?
一时没忍住,我就追着他八卦。
本来没指望他真说,没想到临了他叹口气,还真就告诉我了。
说高三毕业那年夏天,他喜欢上我们学校图书管理员,他老人家兴致上来,还跟我详细描述了那女人穿着精致旗袍,腰肢细软的模样。
电影院里乌七八黑的,他贴在我耳朵边,声音低沉性感地描述着他第一次牵那女人手的情形。
那是一个下雨天,阴阴潮潮的天气,闷得人身上都笼着层薄汗,那只白皙得透出淡青血管的小手紧张地握成拳,他的手从书桌底下伸过去,就把那只小手包得严严实实……
也不知怎的,我的脸就热透了,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和呼吸都刺刺痒痒地拂在我的耳上,也许是因为他讲得太好了,我一不小心有了代入感,有点身临其境。
他说他们上了床,却没有结果,那女人不肯离婚去跟一个看不清未来的大男孩在一起。
讲完这个故事,他就直起腰从我怀里拿去爆米花吃了起来,我还沉浸在其中,有些伤感。
耳朵里听他说一句,“迈克尔?贝这是要开始没出息了吗?最后一部变形金刚拍成这个德行,啧。”
我一怔,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那天不是说高三夏天是跟女同学上床的吗?你那夏天到底跟几个人谈恋爱啊?”
再说……我眼前一黑,“我操,我想起来了,咱们读的是同一个高中吧?那学校的图书管理员一直都是两个老头……泥马你那算是什么品味你倒是再说说。”
靳昶憋笑憋得发抖,爆米花都撒了出来,“苗苗,我说你怎么……怎么就人说什么你都信呢?”
我气得拿胳膊肘子拐他,没事闲扯淡有扯这么长篇儿的么?他那一屋子的书算是没白读,不去编小说真是浪费。
光想着他那点胡编乱造的破事儿,我的电影落了一大块没看,抬头盯着大银幕,发觉前两部电影里野性的梅根?福克斯不见了,取代她的那个大洋马壮硕得很倒胃口,弄的我觉得擎天柱都比她性感。
耳朵里就听见靳昶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却异样的柔和,“白长个聪明样,要是不看紧点,也不知道会被谁哄走了。”
我听得心里一动,脸皮上觉得异样,隐约觉得触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上,还有些想反驳,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况那声音入耳仿佛就没出去,一线泉水透过石缝似的,丝丝缕缕地就渗了进去,痒痒酥酥地刚发觉,便已经没了踪迹。
这话我记的脆脆似乎也说过,具体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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