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栩见状,深知卫朴心情甚差,亦不敢再问。
“就是喝酒,喝出事来。”
卫朴此时方道,“你们走后,义父失魂落魄的,竟一个人把剩下的酒全都喝了,怎么劝也没用。
后来、后来……吐了一大口血,人就厥过去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拆穿你们,不然他也不会……”
李栩骇然道:“那酒当真有毒!
……”
他想想又觉不对,“不对啊,我和二哥都喝过,也没事。”
“我也不明白,大概是他久未喝酒,一下子又喝了这么多。
这些年下来,他身子早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如何经得起……”
“现在卫大人怎样?”
萧辰问道。
“醒来之后又断断续续吐了好几次血,请来的大夫都说……”
饶得马车内黑暗一片,可任谁都知道卫朴在哭,“……都说不中用了。
刚刚他精神好了些,就催着我来找你们,说一定要见你!”
萧辰闻言,自责甚深:若是卫近贤因此而逝,自己便是罪魁祸首。
正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你还是要我们继续骗他?”
“不,我义父现下清醒得很,我想,他知道你是谁。”
三人以所能达到的最快脚程,回到卫府,随着卫朴,直接到了卫近贤的卧房之中。
不大的地方,升了两个火盆,烘得室内一片燥热,卫近贤就置身在这热气之中,苍白地几近透明的脸,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爹,他们来了!”
卫朴几乎是扑过去,紧张地望着他,直到卫近贤眼皮微微一挑,方才放下心来,复低低重复了遍,“爹,他们来了。”
卫近贤抬眼望去,一下便看见了萧辰,朝他招手急唤道:“你过来。”
萧辰尚未来得及反应,卫朴已经赶忙把他拉了过去,让他坐在床榻边的圆凳上,就在卫近贤的眼前。
“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卫近贤问道。
他的话音虽然低,却清晰无比,萧辰一下就能听出他此时神智清明。
“我姓萧,单名一个辰字,萧逸就是家父。”
他如实道,对卫近贤的愧疚使他无法再欺骗下去。
听见他的话,卫近贤苍凉而欣慰的一笑:“你果然姓萧,是的,我就知道,能与他这般相像的,除了他的儿子还能有谁。”
“请恕我之前失礼,因家父身份特殊,故而不便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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