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敬他,他了解。
也正是因为太过尊敬,所以才一直抱着要成全他和颜夕的相法吧。
但朝露并不知,他一直是觉得自己这个爽朗的弟弟和向来倔强但是明媚的颜夕才是一对。
比较起阴沉的自己,朝露会更适合颜夕吧。
如此说来,自己落水后,朝露会怎么做呢?
按他的性格,一定不会再去寻短见,只怕是立刻找人打捞自己。
遍寻不着后,大概会回家向祖宗牌位请罪,然后召集弟妹们看如何办。
再然后……
即使朝露再不愿意,他也依然必须看护起秦家……
这样想着,秦暮苔泛起一个恶毒的笑意:倒不妨不急于回去,等养好伤,待朝露忙到痛骂不止后再去吧。
也算给这个家伙一点薄惩。
从来,朝露少有做事四顾之时。
即使父母早亡,作为二子的他依然有着暮苔所没有的庇护:长兄的看顾。
或许正是因此,朝露才能意气风发来往江湖之间。
但也正是因此,朝露永远不能再前进一步。
这次,算是给他的一个考验吧。
真正的男儿,应该懂得如何扛起自己的责任,而并不只是嘻笑怒骂尽是恣意……
远在晏城的精神与肉体都面临崩溃的秦朝露打了个喷嚏,怎么也没想到,向来爱护自己甚深的长兄会以如此恶毒的微笑想着自己的名字。
也正是这个在明月夜下小溪流边的恶毒主意,最终扰乱了无数人的生命。
只是当时,那湾浅水慢慢流淌着,波澜不兴,就连小鱼儿们都静静沉在水底,一动不动。
那些风云变幻,似乎离得那么遥远。
身后的斛律芮忽然紧了紧握着缰绳的手,秦暮苔顿时回了神。
他们都能听到远远传来的马蹄声音。
风中传来了危险的味道。
斛律芮的声音听来冷淡:“小心了。”
秦暮苔愣愣转过头:“你的仇家?”
对方微笑:“或者是你的?”
秦暮苔摇了摇头:“想来不会有人千里追踪我至此,而我似乎也未犯下什么恶行要让人如此惦记的。”
斛律芮依然保持笑容,只是看来狂妄无比:“所谓的恶行,也不过是一方眼中的罪恶罢。
对不住,怕是要连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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