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洋洋洒洒将罪过全推到皇后身上,话里话外又保全了苏美人,皇后贤柔的面色顿时有一瞬的扭曲,又很快恢复了常态,平静说着:“本宫既是身为一宫之主,才不愿意冤枉了任何一个姐妹。
若只为后位荣光,本宫大可将此事草草揭过,也不必兴师动众请来陛下决断了。”
宓妃嗤笑一声,刚想反驳,却听陛下淡声警告,唤了她一句:“诗槐。”
他嗓音淡沉,宓妃顿时悻悻住了口。
皇后毕竟是皇后,陛下若是在众人面前不维护皇后的脸面,那便是不维护自己的脸面,这个道理,宓妃不是不知道。
沈淮虽对皇后并无深刻感情,但毕竟几年夫妻,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如今又是国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皇后无大错,他始终要维护皇后的尊严。
这一声叫的是宓妃的小名,而非宓妃。
有了这点微妙的差距,纵使宓妃是被责怪的那个,她也不觉得十分难以接受,反而觉得陛下还是偏向自己才会叫自己的名字,便放软了声儿,嗔道:“陛下——既然皇后只是叫苏美人问话,又不是要责罚,何以让她这么晚还一直跪在地上。
更深露重,若是膝上受了寒气,可是要落病根的。”
沈淮瞧她一眼,食指沉沉敲了几下扶手:“既然宓妃求情,便起来吧。”
他看了眼窗外,神色漠然,叫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圆月高悬,尚有料峭春寒,撤了炭火的屋子里有几分薄薄的凉意。
须臾,沈淮不含感情地看了眼妙御女,下了旨意。
“降妙御女为采女,禁足三个月,无诏不得出。”
第17章喜迁宫
迁披香殿
次日,妙采女降位禁足的消息和苏皎皎迁关雎宫偏殿的消息一同传遍了各宫。
此消彼长之下,苏皎皎迁宫的消息更是格外的惹人眼红,晨起向皇后请安时又是少不了针锋相对。
幸好皇后身子不适散得早,她也省得再同人扮弱周旋。
早在来向皇后请安之前,筠雾馆的宫人们便在收拾她东西,准备迁宫到关雎宫的偏殿披香殿去。
这一来一回时候不短,约摸着也要到尾声了,不多时便能住进去。
回由筠雾馆的路上,鱼滢跟在苏皎皎身侧,低声问着:“小主。
您说,昨日之事真的是妙采女做的吗?奴婢总觉得不对劲……何况听人说并无什么证据,仅仅凭着姬良使一人指控,陛下便定了妙采女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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