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隶庸命人把孟庆丰放出来,孟海棠站在大门外等着。
孟庆丰脸色苍白,眼神胆怯,看来是受了不少惊吓。
她心疼极了,搂在怀里,“庆丰乖,都过去了。”
孟庆丰点点头,抱着姐姐更紧。
这个世上,姐姐是他唯一的温暖。
不对,准确来说,是只剩下孟海棠,因为从前还有四姐,可惜,红颜薄命。
“阿姐,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
他小声说。
“只要阿姐活着,就不会让你有事。”
近那里的人不扒层皮都很难出来,孟海棠才想起来,“庆丰,你哪里不是舒服,哪里受伤了?”
孟庆丰摇头,“没有,他们没有打我。”
原来,他是被吓得。
从进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看着各种刑罚用在那些人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咒骂声,哀嚎声,嘶吼声比比皆是,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同房的人告诉他,出去,想都不要想了。
孟海棠心里一阵恶寒,如果说炼狱,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个时代,人命贱如草芥,能活着就是上天给与的最大恩赐。
“没事了,阿姐带你回家。”
孟家乱成一锅粥,孟长福一大早就给孟庆阳通话,孟庆阳不但不想办法,还给他一顿责备。
人人自危,他们都在商量跑路了。
当孟海棠带着孟庆丰回来早已是疲惫不堪,一家人都目瞪口呆,完全摸不清是什么状况。
一个神情恍惚,一个鲜血淋漓。
到底怎么回事?
“海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长福追问。
她虚脱了,是真的没有力气同他们周旋,“父亲,有话明天再说,我和庆丰都需要休息。”
“休息可以,那你得先告诉我,还会不会牵连我们孟家了?”
她们姐弟的死活孟长福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自己。
鲜血染在鹅黄色的旗袍上,犹如妖艳的梅花,孟海棠深呼一口气,“……不会。”
孟长福这才放心,又重新回到之前的座位,嘴角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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